“這一年其實發生了很多事,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動蕩和變革。世界經濟大蕭條在全世界蔓延,進一步削弱了全球的經濟實力。
還有《凡爾賽條約》,也是在這一年,某國不再繼續執行這個條約,啟動了擴張主義計劃。
同年,某國總統進行了更換,開啟了新政,改善了某國的經濟現狀。
日內瓦裁決、蘇聯爆發饑荒、秘魯政治動蕩等等。在國內,無數愛國誌士,投身救國活動……”
陳時講課邏輯鏈講的很清楚,那些專家都坐的好好的聽陳時講,就連安山也說:
“陳教授不愧是之前在北大任職過的,講課就是好。”
“什麼?陳教授之前是北大的教授?”
安山想了想,強調道:“也不算是北大的教授吧。就是偶爾去講講課,他畢竟是曆史這方麵的專家,有時候受到邀請了,肯定是會去講課的。”
陳時注意到了下麵的動靜,咳嗽了一聲,才接著講道:“我把上次開會時候大家提到的東西大概的說一下,首先就是時間點選擇的問題。
我看了一下大家的投票,超過半數覺得,我們下一次應該直接降落在長征路上。大家都知道,曆史是一個進程,我們要不斷的從曆史中學習、進步。我們雖是後世之人,卻也不可能替這個時代的人全然規避掉所有傷害。
這不現實。而且,這並不是在幫助他們。落後就要挨打…”
陳時講了很多,最後提了一句,“現在開始不記名投票。”
林思喬不參與這些投票,直接上去取代了陳時的位置,沒一會兒,周舟就把眾人的投票收上來了,發現大家的投票都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專家都讚成,直接把下一次降落的地點選在長征路上。
林思喬統計的時候想到了曾經在曆史上簽訂的《塘沽協定》,協定規定,華夏軍隊從華北撤出,使華北地區成為島國的勢力範圍。
這是華夏之痛。
也是華北地區當時百姓之痛。
喪權辱國!
不過,現在的話,應該不會再簽訂這種協定了吧?
能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
雪貂蹲在一旁看著林思喬整理東西,爪子按在了紙上,“宿主,你們怎麼還考慮錢的問題呀?”
林思喬看了看雪貂按的東西,是幾個專家一起商量寫出的詳細計劃,把紙從雪貂爪子下麵抽了出來,仔細看了看,“這不是應該的嗎?當年長征的時候,缺醫少藥的,物資短缺,醫療條件也不足,自然環境也很惡劣。怎麼,覺得我們考慮錢的問題很俗?”
“那當然不是啊。我可是交易係統,什麼東西都能俗,錢怎麼能俗呢?我就是想提醒一下宿主,按照這個計劃來的話,你們這次得往外麵花好多好多錢的。而且,你們還沒有辦法得到什麼,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可能就是這個時空的後人們,得到了一段不那麼慘痛的曆史?”
雪貂很聰明,但是畢竟不是人。它是真的不懂為什麼超市裏的那些專家天天打了雞血一樣的工作,也不懂為什麼這一趟明明是賠錢的,然而超市裏的人都很激動。
不明白明明賺不到錢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但卻忙的不行。
林思喬放下了筆,揉了揉雪貂的頭,“讓我想想怎麼跟你解釋啊。這麼說吧,你肯定有儲存很多古詩,來,背一首,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從江畔何人初見月開始。”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雪貂背完了也不理解,意思的確不是那麼一個意思,林思喬隻得引著雪貂道:“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我們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是看到的是同一輪明月。我們雖然不是同一個時空的人,但是都是華夏人。”
雪貂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就像是我?明明是你爺爺幫了我,但是我卻在你報恩?”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
“你早這樣講我不就明白了嗎?”
林思喬還要整理東西,隻能順著雪貂的話說:“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不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