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傅把人小心的摟進懷裏,放在床上,一臉饜足,摟著懷裏的人也睡了。
陳少傅和陳夫人成婚這十一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鬧的矛盾,就這麼解決了。
兩人傍晚去老太傅院子裏用晚膳。
老太傅和老夫人看著,還是那兩個人,可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老太傅和老夫人自然不知道白日叫水的事,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會說什麼,老夫人更不會責備什麼。
其實說是老太傅和老夫人,二人都是在十五及笄時就成婚了,第二年就生下了嫡長子陳子安,也就是陳少傅,到現在兩人也剛剛四十歲,再說養尊處優這些年,二人依然容光煥發,夫妻生活自然少不了,當然也理解小年輕們的生活。
陳少傅帶著陳夫人跪在地上:“兒子讓父親母親憂心了,今日之事,兒子難辭其咎,兒子為人夫君,卻沒有關心夫人,使得夫人一時犯了糊塗,還望父親母親不要怪罪。”
陳夫人心裏一暖,更覺得虧欠太傅和老夫人了:“兒媳知錯,愧對母親教導,隻盼父親母親不要傷心,兒媳認罰。”
陳太傅與陳老夫人相視一笑。
老夫人開口:“好了好了,快起來,一家人說什麼罰不罰的,往後啊,都是好日子了。”
陳太傅也看向陳夫人的丫鬟:“把你家夫人扶起來。”
陳少傅擋了丫鬟,自行起身,把陳夫人扶起,落座。
陳少傅給陳夫人布菜。
陳老夫人瞥了一眼陳太傅。
陳太傅無語,這混小子,上眼藥呢在這?誰還沒給媳婦布過菜了?!
陳太傅也給陳老夫人布菜。
“父親,兒子打算告假十日,今夜就報上去。”
陳夫人迷茫的看向陳少傅,告假做什麼?怎麼好端端的要告假了?府裏有什麼事需要告假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
陳太傅心裏明白:“好。”
飯後,陳少傅牽著陳夫人的手,慢慢踱步走回院子。
陳少傅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光點點,深吸一口氣,涼涼的,沁人心脾。
天空廣闊,這麼看著,人的心性也開闊了,他這麼看著,好像人也自由了許多。
陳夫人學著陳少傅,也抬頭看天。
有什麼好看的?看那麼大會兒。
陳夫人仰著脖子,一會兒就有點站不住,踉蹌了一下。
陳少傅把人摟進懷裏,手覆蓋上陳夫人的眼睛:“別看了,頭暈。”
“那我不看了。”
陳夫人睫羽輕顫,如羽毛般輕輕掃過陳少傅的手心,引起一陣悸動。
“夫君,你告假是?”
“想帶你去城外莊子上住幾日,泡泡溫泉,況且莊子上的桃花開了,勞煩夫人給為夫做桃花糕可好?”
“好,不管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陳少傅低頭,迎著懷中人的目光,他在聽見這話時,不得不承認自己心頭有個地方好像被撞擊了一下,心緒在這瞬間也起伏不定,像是深海處刮卷起了風暴,沒有辦法安寧下來。
陳太傅笑笑,牽著陳夫人繼續走回了院子。
今夜,陳夫人的初陽院叫了四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