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幹嘛呢?快來玩呀!”發小喊著我。這時我才從發呆中緩過來,那時我們還很小,但發小卻已經長成了一副帥氣的模樣。小時候的我很自卑,像極了發小的小跟班,我立馬答應了。
我們騎著車穿梭在大街小巷,小貓小狗,一花一草都顯得那麼悠閑坦然,我問發小:“少爺怎又出來玩?不是要開學了。”發小答道:“花有再開日,人無再少年。”他用著大人的口氣,我那時並不理解,並問他:“你知道什麼意思嗎?”他答道:“不知道,覺得用在這個地方合適罷了。
烏雲籠罩著大地,雨似乎要來了,要打破我們這一場“悠閑”。我們正準備回家,碰到了勁敵“大肥”。大肥家中三代大廚,個個膀大腰圓,在當地有著不小威望。大肥看著我們說:“小鬼頭,又跑出來找揍了是嗎?喲!這次還多了個你!”他指向發小。
發小說:“你又來欺負人?我們兩個可不怕你!”我說“算了吧,打不過的!”發小怒喝一聲:“啊!”聽也沒聽我的直接衝了上去,隻見大肥一拳下去,發小已然一蹶不振,我嚇的發抖,動也不敢動,喊道:“大哥饒命,把錢都給你……把錢都給你…….”大肥拿過錢罷,向我和發小吐了口口水,放下厥詞“下次主動一定,免得挨揍!”花落下了頭、草彎下了腰、狗停止了鬧、貓止下了叫……..雨下了,天暗了….
我拖著發小走上了回家的路,發小鼻青臉腫,不見瀟灑帥氣,我沒受什麼傷,隻是一分錢也沒有了。送回發小回家的路上,他跟我說:“我們一起就會有機會,你為什麼要害怕?”我說:“我們這麼瘦小,他那麼肥壯,我們哪來的勝算?你太逞強了!”他搖了搖頭說:“下次再碰到,你最好躲得越遠越好……..”隨之而來的便是沉默。我想不到說什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誰不想反抗?就像這個社會一般,有時壓的人喘不過氣,誰沒想過反抗?第二天睡醒還不是一如既往?我們沒有反抗的資本…….我心裏是這樣暗想的。
不過我們那時候還小,那個時候沒有什麼社會壓迫和反抗的見解,隻有一拳打來我必還回去的信念,但這是發小的,不是我的。將發小送回家後,我獨自踏上了回家的路,我看著雙手,無能為力的感覺撲麵而來,如果我強壯一點就好了,如果能早點給錢停戰就好了,如果不出去玩就好了。一係列煩惱應運而生,回到家中,父親喝醉了酒,上來便是一頓亂罵:“渾小子,他媽的跑去哪鬼混了?”我沉默不語,對這種事習以為常,父親見我不說話,一下將我抓起來,按在門上,疼痛感一下上來了,臉被按出了血印,我選擇了沉默,父親大怒:“他媽的,長本事了!”母親一把推開父親,我解脫了,又被禁錮了,父母又開始吵架了,從我吵到柴米油鹽吵到家最後吵到錢。在這樣的環境下,屬於我們這樣的童年般的孩子,比較早熟,父母的不和睦,同齡人的欺負,朋友到瞧不起,一切都顯得很刻意。一切顯得很無能為力…….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被我塗鴉的牆壁和破爛不堪的獎狀,那時我6年級,在以前的事已經想不出來了,剛步入6年級的我已然成熟普通小孩子一大截了,當然還有我的發小也是這樣的…….我躺在床上,躺著躺著便睡著了,聽著門外的吵架聲和碗筷的破碎聲,想著今天發下被揍的痛苦聲,還有心中不甘心卻無能的心碎聲……..我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和藹家庭的夢、一個可以保護別人的夢、一個可以安心入睡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