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談倒是攀談上了,要說交流吧,彥卿確實是與那個還算正常的人說上了話。
但是,要說從交流之中獲知獲得了什麼吧……
彥卿撓了撓頭。
聽著麵前的人一通的“嘰裏呱啦”“嘟嘟噠噠”“瓦卡瓦卡”等完全分不出那個人到底是在說什麼的話語,彥卿一時間犯了難。
之前的幾張畫卷,麵對的老師們都是可以正常溝通的人物。
就連最後試煉的關卡老師,也會在戰鬥結束後同他一起探討指點一二。
但是現在嘛……
或許真的是由於這張畫卷還未完成的關係。
彥卿麵前的人雖然看似非常正常,但實際上於他而言是完全交流不了——
換個說法來說就是,即便這個人想要告訴彥卿些什麼,普通的一些意思表達還能夠勉強理解。
但是稍微複雜一些,光憑借著語言不通這點,就足夠拖慢分析的進度了。
在那個人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之後,聲音逐漸的就變得越發的小了起來。
那個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彥卿這個好不容易出現在麵前的外來者,他居然聽不懂這裏的語言……
一時間,他還算平靜正常的臉上好像也有些崩潰。
畢竟,成年人的崩潰來的就是這樣的快。
可能是一塊小小的橘子蛋糕,也可能臨近世界毀滅也麻木著雙眼。
不過,相較言之,幾乎很快的,那個人就振作了起來,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雖然互相語言不通,彥卿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此人心性之中所蘊含著的堅定。
他一定有著非常強烈的,想要去做到的事情吧?
所以才能在這樣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混亂島嶼中,留存有唯一的,也是最後一分的理智。
但,也或許,時間早已在那個人的身上留下了創傷。
即便他如今仍舊保有理智,但這份創傷也令他再也無法回憶起“人類”的語言。
當然,也可能是單純的語言不通。
這兩種可能皆有。
事已至此,彥卿也隻能盡可能的通過一些有指向的暗示,和那個人揮舞四肢的肢體語言,來分析麵前的這個人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了。
那個人指了指自己,然後又在地上畫了個大圈,隨後自己跳了進去,跺了跺腳,而後神色頹靡的蹲在了地上,表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個表達的意思有可能是,那個人來到了這個地方,然後發現出不去了;
也有可能是外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他躲到了這裏,因為外麵的可怕東西依舊存在,他也無法離開,所以才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是一副陷入困難的樣子!
隻要解決完這個困難,這一關的謎題也就算是過了吧!
彥卿倒是非常應景的,也同麵前的這個人比劃了起來。
彥卿先是跳進了那個人畫出的圈裏,然後指了指地麵再指了指他自己和麵前的那個人,最後又指了指這個圈,隨後再將手指比劃出的弧度擴大到整個城市——
彥卿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在問:他們所處的地方就是眼前的這個島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