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錦鯉從來沒光臨(1 / 2)

早間辦公室那些看似推心置腹的話,不過是這段已經成為過去篇章情節中的半程進度,實際上沒有深度吐槽的內容,才是王園心裏那根刺。

前任不止因為彩禮問題跟自己鬧分手,還因為他在外麵跟一個發廊女有了個待產男胎,沒剩兩個月就要出生,屆時需要戶口登記,所以才找無理事由逼著自己翻臉。

那份26.8萬彩禮的對象,就是那個發廊女,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從內陸小村出來打工就遇上前任這種家庭經濟良好的苗子,清純女高稍微試試手段,便一胎就中拿下入門帖。

前任也正因為是男胎,所以急著跟外麵那位領證,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而前任爸媽的態度也很強硬,已經確診懷了男胎的女高,自然要比家中有資本的名牌女大要好拿捏,哪怕道德崩壞也無所謂,不折不扣,分明是典型重男輕女的傳統家長。

這件事本來沒有被王園察覺,初開始隻是覺得兩個人鬧分手,前任冷戰自己,都是因為錢財物質才試圖PUA自己,逼著自己低頭認命。

如果不是自己無意中發現前任購買的孕婦用品快遞,一個不小心寄到了租屋地址。

恐怕這件事永遠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彩禮門檻,導致四年感情付諸東流。

最開始知道真相的那幾天,王園心態全無,找了身邊的好朋友吐槽發泄,可無一例外,回收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反饋,要麼就是“唉,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不能管太緊。”,又或者“男人都有需求,一時走歪了路,又不是多大的事,這點包容心還是要有的。”,又或者“男人不就那麼點事兒,隻要心裏大頭還在你這,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太計較傷感情。”

當時的王園,無法接受朋友們的勸解,她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可以原諒的事情。

忍不下這口蒼蠅噎喉,試圖向前任討要說法,於是在某個大雨滂沱的周末下午,王園約到了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前任,同意跟她見麵。

從提分手那天開始,截止見麵時分,相隔了47天。

本以為前任會有愧疚,能夠態度端正麵對這件事,然而等待王園的卻是那滿臉的不耐煩和厭棄感,仿佛在指責王園死纏爛打非要個說法的樣子真不好看。

前任不但沒有覺得自己行為過火,言語之間,甚至倒打一耙,責難之所以走到盡頭,全部是因為王園太獨立女性,不懂得小鳥依人,不懂得周全男人的體麵。

“王園,別說我狼心狗肺,擔不起這個頭銜,你也不想想,哪個女人結婚後,不是圍著自己男人為天地的,不以男人為重心的,你敢在彩禮這件事忤逆我的決定,很難不擔心結婚後,你當不當得起一個合格得賢妻良母,願意為我洗手做湯,打理家務嗎?願意為我家開枝散葉,生兒育女嗎?願意為我孝敬雙親,供奉贍養嗎?我家需要的是一個賢媳宗婦。”

這番連續炸裂三觀的責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振聾發聵,讓王園倍感心涼。

“......”這麼個封建殘餘巨嬰,怎麼被自己談到的?

是什麼撿破爛的命,什麼料裝的空投迷了眼,才走到今天這場可笑的雙邊會談?

月老當初拉紅線時打瞌睡了嗎?

不然這麼個孽緣能讓自己身上浪費四年?

這位作為名牌大學畢業的男高材生,已經成為前任的人形生物,真是讓王園開眼了。

沒翻臉之前相處的那些日子,言行舉止處處體現著讀書氣自華是真知。

沒想到翻臉之後的這些日子,讀書多是負心人這句俗語不愧古人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