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泛起什麼不一樣的浪花，整晚的活動從開始到結束，幾乎還是那個流程，還是那幾個人，還是那個菜單，口味不變，配菜依然是配菜，主餐還是主餐，地位沒有任何撼動。
沒等結束陳詞，楚青就已經借口上廁所，跟賈美麗兩個人出了宴會廳，準備上樓洗漱，刷劇去了。
毫無懸念的頒獎，跟她沒什麼關係，除了群裏搶紅包是真的隨機，自己手氣尚可，搶到幾個數字好看的額度，別的什麼，一點也不意外。
賈美麗是第一次參加公司的這種活動，但是從她的反應來看，幾乎一目了然，索然無味。
所以，兩個人才互相使了眼色，相繼離了座位，越過酒店大廳，前往客座電梯，打算上樓回房間待著，哪怕打開電視隨便找個台看個節目，大概都比公司活動，來的有意思一些。
“嘿！我剛剛就發覺了，每次主持人報數報幕報名字，你總是能同步搶答，雖然聲音很小，隻有我聽到了，但還是很好奇，你怎麼就篤定是暗箱操作的結果？”賈美麗從手包裏掏出房卡，滴一聲刷開了門，順帶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隻有那幾個人，是她的心腹啊，每年的大小活動，獲益者都是她安排的名單，誰跟她親近，自然誰得益。”楚青嘴裏應付著答話，腳步跟著賈美麗進了房間，扔下手機到床上，脫下外套掛在掛鉤上，從床頭櫃上拿來遙控器，對著電視點了兩下，準備找個節目隨便看看，打發時間，轉換心情。
“她？哪個她？你是說那個常務執行總監嗎？”正準備從行李箱裏拿洗漱用品的賈美麗，猛地扭過臉，問道。
“對，就是你心裏猜的那位，公司如今的老板之下，曾經我的帶教師父。”楚青靠坐在床邊，手裏的遙控器隨意跳著搜電視欄目，屏幕上的斑斕彩光投映在楚青的臉上，一時看不真切那皮囊之下的情緒。
“既然她是你入門的帶教師父，怎麼不提拔你一下呢？”好奇心大過收拾行李箱的賈美麗，也不忙著卸妝敷臉了，停下手湊到楚青旁邊，準備深入發掘八卦。
“曾經有心提拔過，隻是我不識抬舉，拒絕了她的橄欖枝。”從地方電視台又換到央視頻道，來來回回，都沒找到一個可心的電視劇，難免有點煩躁，心情不爽說話都帶著點冷。
“怎麼說？為啥拒絕啊！”賈美麗豎起雷達，努力接收信號。
“也沒什麼，就是當我帶教師父的時候，想把她那個身高182體重260，高中文憑畢業一事無成在家遊手好閑的親弟弟，說給我當男朋友。然後被我幾次三番的不苟言笑的翻臉拒絕之後，就開始了職場流放之路。”
楚青說著，還用手隔空比劃了一下，那個弟弟的大概形狀，說是看照片上，整個一汽油油桶，而且長得也不行。
賈美麗都麻了，嘀咕了一句“媽哎，奪筍呐！”弟弟這條件，居然還想坑給自己的徒弟，心思歹毒啊這是？
“我自認不是天仙美貌，但也不想委屈自己找個比自己還差的，不求高攀門第，起碼要說得過去。但屬實沒想到當初這件事，給我整的，我都不知道該罵街還是該埋人了！”楚青一邊說，一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很是無奈。
“確實膈應，除非離職，不然還真是沒什麼可能出頭了。”賈美麗順著話，喟然到。
“是的，當時的我，差點連轉正都被卡著，就因為她這個順水人情沒能促成。”楚青譏誚自嘲。
“啊？這麼慘嘛，那你後來怎麼轉正留下了？”
“說來可笑，因為當時的人事，是我同鄉，平時除了工作時間，也有些私交關係。”楚青說著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唔了一聲“反正最後，就是陰陽怪氣的簽字了轉正單。”
“然後你就開始各種坎坷，被摁住冷板凳了嗎？”
“差不多吧，一開始沒那麼明顯，後來才發覺好像被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