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壺據說起源於一次領主宴請賓客,當時賓客之中有精靈族的遊俠和矮人中的遊擊兵,領主提議雙方射箭表演。恰逢當天精靈遊俠的長弓損壞還未修複,正當領主派人去尋找好弓來代替的的時候,精靈遊俠卻以箭羽作為標槍,以手投擲,正中十米開外仆人端過來的纖細酒器的瓶口。矮人遊擊兵不甘示弱,同樣把標槍投擲中了瓶內,二人技驚四座。從此以後,酒宴之上用箭羽投射酒壺就成為了一種新興的貴族娛樂,廣為流傳。
曾經有學者說過,風氣自上而下,趨勢自下而上。
領主們的這種餐桌上的娛樂很快就在全國各地大街小巷裏流傳了開來,自此以後無論是農民士兵亦或者遊俠傭兵,大都喜歡在慵懶的下午,到身邊的酒館點上一杯香醇的麥酒,約上三五好友在酒館內畫地射壺,而每當身邊有人在比試射壺的時候,就總會圍攏上一群圍觀看熱鬧的客人。聰明的店主在這個時候就會適時的開放賭局,讓酒客們打賭輸贏,以從中謀取豐厚的抽成費用。
射壺遊戲流行至今,已經經曆了近百個年頭,人們卻依然是為此樂此不疲,並造就的無數的酒館佳話。
“照我看來啊!當年在這見旅館裏連續賭贏數十人的遊俠海明威斯克就是發明這射壺遊戲的精靈遊俠!”一個喝的臉膛紅通通的矮人趴在酒桌上和另一個人類傭兵侃侃而談:“哼!什麼連贏數十人!要是當年我們矮人的遊擊兵在這裏,早……嗝……沒他海明威斯克什麼事了!”
而人類傭兵明顯對矮人的大吹布爾嗤之以鼻,不屑的反駁:“什麼精靈遊俠!海明威斯克明明是我們人類傭兵遊俠!矮人遊擊兵有什麼了不起的?當年不就在酒宴上輸給了精靈?就更別提我們大名鼎鼎的海明威斯克了!”
“哦!火焰之龍阿爾卡斯在上!你竟然敢藐視一個矮人的遊擊兵?我敢打賭,無論是精靈遊戲海明威斯克或者是人類傭兵,都比不上我們矮人的標槍精準!”矮人把麥酒杯在厚實的實木桌在上敲得山響,對傭兵吹胡子瞪眼睛。
“打賭就打賭!”傭兵也絲毫不肯退讓:“還有,海明威斯克就是人類傭兵,不是精靈!”
兩個人都很憤慨和激動,不過像他們這樣拍著桌子在酒館裏大聲喧嘩的到處都是,除了剛剛見識的吳天等人之外根本沒有人去關注這樣的事情。
吳天和老艾比他們早就把行李放進了酒館房間,一行十幾人占據著一個大桌子,麵前擺著麥酒和招牌土豆羹四處張望。
在吳天他們眼裏,溫暖的壁爐,堆成小山的麥酒桶,漂亮性感的女服務員,嗓音婉轉的吟遊詩人,聚堆賭博射壺的酒客,醉醺醺的冒險者,甚至是穿著油膩膩圍裙的廚師從後廚出來把逃跑的珍珠雞扯著翅膀抓回去都顯得新奇和有趣。
“呦呦,這是什麼鬼?”突然之間,“長命百歲”小姐仿佛看見了美洲大陸一般的驚奇起來。
“怎麼樣?看我穿上這身衣服像不像一名貴族?”胖子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搗鼓來一套帶著金絲花翎的貴族禮服,棕色華服修長而塑形,竟然把胖子真的襯托的仿佛亞山世界的一名高貴領主。當然,是鄉間的。
“廚師,你那裏來的錢買的衣服?這身行頭不便宜吧?”吳天撓撓頭皮,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胖子看起來像是剛才他同行扯著翅膀拎走的珍珠雞。
“你忘了那兩位?我去,原來10個金幣的購買力這麼大!我從全身上下都置辦齊全了!”廚師顯擺似的拍拍腰間的精致長劍,那是一把雕花貴族劍。
“哇?你全花光了?”吳天知道他說的是他們一起摸過的死屍。
“諾,還剩這些。”廚師攤開手掌,裏麵是黃橙橙的幾枚銅幣。
“靠,那我和水手的武器怎麼辦?”吳天把牙咬的咯吱咯吱響,他已經受夠了拿著根棍子衝鋒陷陣,就連農民都還有根鐵糞叉嘞!
事到如今,吳天不得不認同李察的觀點,沒有實力別說回家了,活不活得下去都得另說。可這戚胖子倒好,把錢都拿來買了好看卻沒大用的衣服!
“要不你用這個吧?”廚師把撿來的狼人連枷推到吳天的餐盤前,獸人不善生產和製作,狼人留下的連枷粗糙難看,巴巴咧咧的鐵疙瘩上還沾滿了腥臭難聞的血跡和毛發。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吳天厭惡的推了回去,連枷這東西不適合他。
“老板!你告訴他,海明威斯克是個精靈/人類!”矮人和傭兵推推搡搡的走了過來,異口同聲的質問酒館的胖老板。
老板無奈的看著這兩個鬥雞一樣氣哼哼的酒客,射壺酒館的名聲在給它帶來財富的同時也帶來了麻煩。像這樣互相掐架找他支持的酒客老板已經遇見過不下百次,由於年代久遠無法考證,無論老板說是人類還是精靈,都會被另一個憤怒的家夥飽以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