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晴空皓月,地精巫師的頭和身子分了家。
黑子高舉頭顱怒吼,其他膽小的地精立刻不敢攻擊,張望了一下,轟然如潮水般逃走。這一次地精再也沒有敢回來。
黑子狂暴的把手中的肉球砸向逃跑的地精的背影,他的渾身殺氣四溢,就連被他救下的幸存者看向他的眼光都充滿敬畏。
“還活著的人!”李察抹了把模糊在臉上的獻血:“撿起趁手的武器!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趕緊立刻離開這裏!”
“可……可我們去哪呢!”女人是傷亡最大的,一夜下來活著的僅僅剩下三人,其中一個就有那晚和吳天一起質疑的漂亮女孩。
“沿著大路走!”
吳天聽了這話遲疑的停止把玩地精巫師折斷的杖頭,之前他看著巫師用這手杖一點鬆塔,幽藍的火苗就引燃了火球,他好奇的拿起半截法杖揮來揮去也沒有見那杖頭掉下半點火星。
“回去順著溪流走?誰知道那裏會不會在蹦出來成群的狼和地精?”
李察看了一眼吳天,他不敢再小視這家夥,他的手竟然能變成堅硬的石頭!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很明顯這個家夥搶先所有人一步擁有了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本領,這樣的人怎麼能被小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們也沒人能保證走其他的路會碰不見危險。相較之下,我選擇賭一次!”他頓了一頓:“你們自己決定。”
“李察老板我們跟你走!你和黑哥走到哪我們跟到哪!”
“對啊!呆在這裏也不安全!不如跟著老板你!”
“哼虛偽……當然是你說走哪,我們就走那咯!”
那女孩是小聲嘀咕的,不過吳天聽見了並表示讚同,白癡都知道大家一起走更安全,誰又會反對呢?
“那我們走吧!呆的越久,越不安全!”
吳天隨手把半截法杖別再牛仔腰帶上,過去拉上正在為自己發型不保傷心的廚師,加上水手,跟隨者走在最前麵的李察和黑子,順著逃跑的路線原路返回。
昨天大家一起迷失到這裏的時候一共影影綽綽近百人,現在再看去,提心吊膽草木皆驚的男男女女加起來隻剩14人,像是那著名的尋找阿肯寶石的矮人探險小隊,氣氛蕭瑟而落敗。
同樣是行色匆匆,昨天是笑語嫣然,今天卻變成愁雲慘淡心有戚戚。一路路過無數的屍體和血跡,有彼時還是同伴的人類,也有醜陋討厭的地精和惡狼,更甚至有讓眾人驚愕不已的巨大食人魔!森林,無論是地球亦或者現在這裏都是自然敬業的清道夫,無論是屍體還是血跡,數月或者幾年後,都會被森林淨化的隻剩枯骨甚至泥土,而無論是白森森的枯骨還是黑黝黝肥沃的泥土,又都會生長出同樣顏色的野花。
希望總會有的。他們總共沿著大路走了不到3個小時,就遠遠的看見被森林懷抱的營地。
吳天的報時工具是路過劉浩屍體的時候摘下的窩路堅蟋蟀手表,這隻手表在劉浩生前是他最喜歡的寶貝,甚至都不讓吳天多碰一下。用它來紀念師兄是最好的物品,吳天實在沒有機會為師兄入土為安!
“看!是人煙!”
吳天突然有點喜歡這個富家女孩了,果然,那邊營地的帳篷和篷車就明顯的駐紮在簡易木頭柵欄後麵,中心巨大的篝火旁圍坐滿了各色人等,酒杯相撞,仿佛出來郊遊的大家庭,洋溢著歡聲笑語。
“喂!有人啊!!有人啊!有……”這姑娘明顯被喜悅衝昏了頭,順著路朝營地大門邊奔跑邊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有!救命啊!救命啊!”
“你們是什麼人!”嘩啦啦所有圍在篝火旁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有的高舉著糞叉,有的拔出馬刀,更有跳著腳輪著投石索的侏儒矮子:“為什麼要傷害這個女士?”
“啊!不是……狼……,也不是,他們……”
“誤會!你們誤會了!我們是一起的!我們遇到了襲擊!”李察害怕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害死所有人,趕緊搶先解釋!
“哦哦!對!我們是一起的!”女孩總算把話說清楚沒有讓氣氛進一步激化。
高舉著武器的人們放鬆了些警惕,看看這群人,每個人都被血汙染透了衣衫,他們一定遇到了很可怕的襲擊,這些人跟他們自己都一樣,都是可憐的難民!
“快快請進,我的同胞們!營地裏給你們煮了鬆子茶!”營地大門打開,一個提著馬刀健壯的漢子邀請所有落難的難民:“另外,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樣可怕的敵人?”
(有看書的朋友們嗎?這個營地是難民營是可以肯定了。那麼問題來了,裏麵都有什麼兵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