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五分鍾後。
叮叮叮~叮叮叮~
五分鍾後。
叮叮叮~叮叮叮~啪!
鬧鍾先生被一隻手拍飛到地上,傷心得四分五裂,嗯,好吧。不隻心碎,身也裂了。
“啊啊啊啊啊~呃~呃啊呃啊~”
一隻兩腳獸不情不願的陰暗吼叫著起床了,搖搖晃晃走到洗手間。滋~
涼爽的清水洗去昨夜的疲憊,打開窗戶迎進蓬勃的朝氣。
好吧我在放屁,洗完臉看見室友扭曲的躺在我的床上,床單上鋪滿了他昨晚醉酒後瀉出的彩虹。嘔~
“莫語!你他娘的又吐勞資床上了!快tm起床給爺收拾幹淨!”
不出意外這哥們已經進入圓寂階段了,這個時候已經喪失了語言溝通能力,既然如此……我TM一個左正蹬!
“啊!啊?啊!醒了醒了!我馬上收拾!”
早上我一般都習慣吃糯米飯,不過今天是沒什麼胃口了,餓著肚子就往果園方向騎行而去。
我叫林河,十八歲那年開始在一個城市邊緣的果園裏打工。我的父母,自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他們,或許這一生都是在出生時候見過一麵,沒錯,我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沒體驗過親情,也不怎麼在乎。至於莫語……那是我仇人,md上輩子我一定是毀滅了銀河係,這一世才遭這個報應,攤上這麼個朋友。
“早上好,陳叔。”
“哦小林啊,昨晚沒睡好啊?看你今天沒什麼精神一樣。”
“昨晚被小莫拉著喝酒來著,他被對象拋棄了,哭哭兮兮找上我,我也不太好拒絕。”
“哈哈哈年輕人精力真好,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怎麼樣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啊?要是沒有我幫你留意一下,物色幾個對象啊?”
“啊,下次吧下次吧,那陳叔我先去地裏打藥去吧。”
“哎哎?害,這小夥子。”
逃一般的溜走了,輕車熟路來到休息棚拿蟲藥,背起就往地裏趕去。
陳叔是這片果園的老板,他也是孑然一身,獨自承包了百來畝地種果樹,那年找工作,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遊蕩到果園這裏偷水果吃被他發現,一番了解下來或許是感到同病相憐,就收留了我,雖然工資不高但我也很感激。
一路哼著悠閑的曲子,一桶水很快就打完了,正準備回去加水,突然感到一陣恍惚,霎時世界就旋轉了起來,哦世界沒有旋轉,旋轉的是我……
不知昏睡了多少,耳邊傳來蟬鳴,逐漸清醒了起來,看看天色已近黃昏,一輪皎月懸在東方。
“我這是……我怎麼會睡在這?難道是中暑了?今天這月亮也太亮了吧。我靠,我藥還沒打完!”
急匆匆跑回休息棚,卻看見陳叔躺在地上,一旁水龍頭還開著,遍地泥濘。
我跑上去喊了幾聲沒反應,搖也搖不醒。
“該不會是也中暑了吧!”
趕緊把農用三輪裏的雜貨清空,將他背上去躺好,還好他體格小,便急匆匆往診所駛去。
距離果園不遠到地方就有一個診所,但是陳叔還躺在車廂裏,車速快不起來,於是還是花了十幾分鍾。
然而等我到診所時候,卻看見十分詭異的一幕,診所口門擠滿了人,站著的坐著的和……躺著的?
沒錯,診所門口擺放了很多張床和躺椅,有些甚至就直接墊個木板躺在地上,躺著的人滿頭大汗濕毛巾蓋額頭上,男的赤裸著上身,女的穿著薄薄的衣服,幾個大風扇整搖擺著頭,現場一股風油精的味道。診所裏一共就兩個醫護人員,現在都在給昏迷病人量體溫,看到我三輪車上有人馬上就明白了情況,還沒等我開口,大夫就走上前來查看。
“什麼時候中暑的?”
“不知道,我一覺睡醒看到他躺地上,就帶過來了”
他點點頭,另一人拿來木板,合力將陳叔抬到地上躺好,褪去上衣,濕毛巾蓋頭,遞給我一瓶風油精。
“先幫他塗抹一下吧,回頭醫院有空會安排人來,到時候再說。”
我接過風油精,邊抹邊疑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中暑?醫院忙好了?醫院不是醫生護士麼,怎麼會忙不過來呢?安排人來再說?這都什麼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