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餘樂拿著煎餅果子，邊走邊吃，往地鐵站走去。
雖然是早上，城市卻好像蘇醒了很久，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正要過路口，路邊坐著的一個老者引起了他的注意。老者帶著一副墨鏡，頭發花白，梳的一絲不苟，屁股下麵是一個馬紮，地上擺著一個方形橫幅，紅底白字。
上麵寫著‘測禍福吉凶、事業姻緣’之類的字樣，最下邊甚至還有‘電腦手機開光’的白字，橫幅邊擺著幾個二維碼，顯得十分專業。
餘樂心裏感覺有點好笑，沒想到老頭業務還挺廣泛，腳下不停，徑直往前走去。
“小夥子，先別走！我看你印堂發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災！”老頭大喊。
餘樂有些驚訝，伸手指著自己，一臉疑惑。
“對對！”老頭神神秘秘地朝他擺手，示意他過去。
餘樂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早，索性轉身回去，他很想知道老頭打算耍什麼把戲。
見餘樂回頭，老頭滿意地點點頭。
“老人家，你怎麼看出來我有血光之災的？”餘樂問道。
“咳，天機不可泄露～”老者一臉嚴肅，緩緩搖頭。
“不過，隻要你用了我的避凶符，保你逢凶化吉，桃花連連，事業精進，步步高升。”
餘樂嘴角一抽，開口說道：“大爺，你這符管的東西還挺多啊，多少錢一張？”
“我看你有緣，二十五一張，現金打八折。”
老頭笑眯眯看著餘樂，從包裏抽出一張皺巴巴的黃色符紙，上麵跟鬼畫符似的，走線歪歪扭扭。
你怎麼不去搶？！餘樂手一抖，差點把煎餅果子扔了。
餘樂盯著老者包裏的厚厚一遝、一模一樣的符紙，沉默不語。
“大爺，您可能看錯人了，我覺得咱們應該沒有緣。您慢慢等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餘樂轉身就走，開玩笑！他手裏的煎餅加一根烤腸，兩個雞蛋才八塊錢，這一張破紙就要二十五。
“等等！小夥子！先別走，可以講價的！”老者急忙喊道。
“兩塊。”餘樂回頭看著老者，麵無表情。
“成交！”老者連連點頭，生怕餘樂反悔。
喊高了……
餘樂一陣無語，他隻是回頭亂喊了一個價格，沒想到這都能行。
“小夥子可以，行事果斷，是個幹大事的。”老者右手伸出大拇指，左手把符紙遞給餘樂。
餘樂像吃了一隻蒼蠅，不情願地拿出手機，往地上的二維碼轉了兩塊錢。
聽到手機裏傳來的收款提示音，老者又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灰布，笑嘻嘻地遞給餘樂。
“小夥子，我看你麵善，老頭今天再送你一個寶貝。”
餘樂一臉嫌棄，剛要拒絕，又覺得煎餅果子的塑料袋有點破損，索性接過來，墊在手上。
“大爺，我也不占你便宜，這瓶水我還沒喝，就送你了。”
把手上的礦泉水放到地上，餘樂轉身走開。
“那多謝了，小夥子慢走～”
老頭看著餘樂漸漸消失在視野，低聲喃喃：“天雷無妄，天雷無妄啊…”
吃完早餐，餘樂正要把垃圾丟進垃圾桶，摸著那塊灰布，心中一動，拿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
灰布隻有巴掌大小，材質十分柔軟，邊角有輕微的磨損，布麵上有幾道淺淺的劃痕。
盯著布麵上的不規則劃痕，餘樂有些納悶，不知道老人把這布送給自己，到底是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