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我都懂 我都明白 我是選項E 是planB 是分叉的頭發 洗衣機流出的泡沫 超市裏被捏碎的餅幹 是吃膩的奶油 是落寞的城市 是地上的草 我是被踩踏的 是西裝的備用扣 是被雨淋濕的小狗 是腐爛的橙子 是過期的牛奶 是斷線的風箏 是被隨意丟棄的向日葵,是……”
“……你說吧!”
秦忍深吸口氣,側過身不動聲色扒開鍾子初揪住自己領口的手,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從前有個善良可愛的女醫生,她愛慘了自己風流帥氣的男朋友,終於,突破重重困難,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可是……有一個陰狠的白蓮花,總想搶走她的老公,不僅屢次挑釁,還妄圖栽贓陷害!”
“最關鍵的是!她老公是個瞎了眼的渣男,隻貪圖女醫生的權利地位,總是維護白蓮花小三!”
“長此以往,一片情深的女醫生終於心灰意冷,她決定報複這對狗男女!”
鍾子初聲情並茂地說著,說到動情處,雙指模仿蟲爬不停在南宮雲薇的胸口以及秦忍的胸口撥弄。
“終於,謀劃多年的陰謀開始實施,女醫生決定先妥協,讓小三放鬆警惕,甚至親自將小三送到老公床上!”
說到這,鍾子初展開雙臂,緊緊摟住身旁的兩位當事人,陰惻惻地笑了笑。
“正當老公和小三在床上打得火熱,女醫生用這麼粗的針管把麻醉藥注入二人體內!”
“待二人徹底睡熟以後,女醫生拿出鋒利的手術刀!”
“劃開小三白嫩的皮囊……”
說到這,鍾子初靠近南宮雲薇耳邊,像瘋狂的藝術家遇到靈感繆斯般顫抖著輕撫南宮雲薇精心保養的臉蛋。
“別嚇雲微,她膽兒小!”
秦忍望著講故事入了迷的小野貓竟然生不起半點怒氣,隻覺得她擠眉弄眼故弄玄虛的的樣子幼稚極了。
說著,大手一攬,輕輕將小野貓箍到自己懷裏,或許是力氣大了些,鍾子初失去重心緊緊貼上男人火熱的胸膛,隔著黑色西裝,依舊能清晰感受到秦忍規律有力的心跳。
男人若有若無的沉香木質調香水瞬間包裹了鍾子初,淡淡的語氣難得不帶任何責難,輕輕掃過嬌嫩的耳背。
“臭男人也逃不過!女醫生也決定肢解渣男!”
“從這……這……還有這……chua chua……”
脖子的溫熱提示這樣的距離過於危險,鍾子初支起雙臂隔出安全的距離的同時又雙掌繃直放在男人的脖子,雙上肢做切割動作。
“然後泡在福爾馬林裏?”
秦忍猛地拉住小野貓白皙的手腕,低聲笑了笑,接話。
“錯……”
“放在冰箱裏!”
鍾子初試圖抽開被鉗製住的手腕,奈何男女體力懸殊,隻能懸空僵持著,反駁已經被劇透的結局。
“下麵呢?下肢怎麼辦?”
秦忍覺得懷裏的小野貓嬌俏極了,拉過她的手,輕輕放在胸前,又劃過腹部,來到絕對領域邊緣。
自己已然是成年人,男女之事多多少少也從同學和朋友口中了解了不少,怎會不知道手掌所覆蓋的區域代表著什麼,隻要再往下挪動幾分,就是……
該死!卑鄙無恥!下流!
隔著薄薄的布料,男人緊致繃緊的肌肉觸感傳遞到掌心,鍾子初羞紅了雙頰。
“閹了!”
幾乎是盛怒般咬著嘴唇紅著臉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鍾子初想也沒想,火速抽離繼續下行的手。
這一切,仿佛新婚調情,不動聲色全落在南宮雲薇眼裏,本就善妒,卻硬要裝作賢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