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行低頭看了下自己皺皺巴巴的衣服,喉嚨嗯了一聲,拿著袋子就站起身。離開時,還不忘記吩咐站許知意病房門口的兩保鏢,要守好門,護好許想真。

他真怕,怕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傷害妹妹。

十分鍾後,許曉行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再次回到長椅上坐好。隻是他太困了,不知不覺中眼皮垂落。他靠著椅背,雙手交叉抱著,就著這一姿勢淺眠起來。

單人普通病房外,濃鬱的低氣壓充斥著走廊。高大健壯的兩保鏢麵無表情地杵在門口兩側。許想真細細聽著身側的二哥傳出的呼吸聲,不敢發言語,生怕吵醒這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人。

安靜的氣氛持續不了幾分鍾,“噠噠”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似乎是高跟鞋踩著地板發出的聲響。

許想真疑惑望過去,一眼便瞧見兩人風風火火走了過來。

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冷淡至極。女人則白色花邊西裝,一雙高跟鞋,明豔大氣。

她瞪大雙眼,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走到了麵前。

“父親,母親。”許想真站起身小聲恭敬道。

她身後的許曉行早就醒了,隻是裝做沒看見,依舊閉著眼靠在椅子上。

許想真迅速朝後看了一眼二哥,隨後解釋道:“二哥一晚上沒睡,現在剛眯了會。”

許母宋遐隻是瞥了一眼許曉行,沒說什麼。

許父許承宴淡淡道:“人呢?帶我們去看看。”

“好的。”

許想真帶著父母去看了許知意和許初一,還給他們說明了情況。

全過程都是許想真在說話,父母兩人不發言語。她也不敢直接看父母的臉色。隻覺得他們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末了,許家父母丟下一句:“知道了,這邊有你們兩個就行,我們去公司。”就離開了醫院。

許想真心裏咯噔一下,然後暗暗心酸。

她的父母,一向不關心孩子,隻關心工作。

許想真回到許知意病房外,看到許曉行朝她看過來,步子一頓,停在窗戶旁。

“二哥,父親母親剛剛來了,現在走了。”

許曉行站起身走到許想真的身邊,不講話。兩人就這麼站著,望向病房裏的人。

其實,兩人都心照不宣。

許氏集團下,許承宴和宋遐夫婦氣場全開,帶著幾個保鏢和一位秘書毫不避諱地進了公司。

兩夫婦已經有五年沒有踏足過這裏,一些員工自然不知道他們是誰。都在背後小聲議論。

“他們誰啊?排場好大!”

“這是要去幹仗的節奏嗎?”

“這是許總的父母,也是許氏集團的董事長,第一控股人。”

“我的天!我偶像!我進這個公司就是因為他們!天知道,他們夫婦強強聯合,馳騁職場的事跡可迷死我了!”

......

從門口到樓上,所到之處,無不例外響起羨慕崇拜的聲音。兩人無視這些議論,仿佛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