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我一陣反胃,還吐了點酸臭飯菜出來。
隨後,我的嘴也張開了。
一個狗腿子,遞給能哥一個瓶子。
能哥一把掐住,直接把那個瓶子塞在我嘴裏。
那瓶子,被刀削去了一半,就像一個漏洞。我見過有些地方,用這個,給牛灌藥呢。
媽蛋,我變成牛了。
能哥嬉笑著,把他瓶子裏的蛆、蟑螂、蚯蚓......還有緬北不知名挪動的白色的蟲子,倒進我嘴裏的那個瓶子中。
麻子使勁扯我的頭,盡量往後仰。那些臭蟲,順著瓶子,一個勁得往我喉嚨裏爬。
我難受至極!惡心至極!屈辱至極!
能哥一邊喂,還一邊罵。
“草泥馬,老子親自捉來,親自喂你,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吧!”
“快給老子好好吃,以後,老子天天讓你補。”
“哈哈......老子樂意效勞!”
......
這個事情,給我整出了極大陰影。
期間,趙信路過,還帶著一群小年輕跑來觀摩。
他一臉的冷漠,嘴角,是得意的譏笑。
我前幾天辱罵他的,他又找回來了。
一瓶臭蟲全部喂完,他們才放開我。
我趴在地上,使勁嘔吐,卻吐不出來。
能哥一句話,讓我吐都不敢吐。
能哥嘿嘿笑著,“大學生,你就吐吧。好好吐,吐出來多少,老子再去抓多少。”
我崩潰了!頹然坐在地上。
女魔頭蘇菲也開口了,“大學生,以後還裝不裝病?”
我搖搖頭,“不裝了!不敢裝了!”
蘇菲嗬嗬一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看,我就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媽蛋,開膛破肚的女魔頭,還配講“仁慈”二字。
我咬咬牙,盯著女魔頭。
“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你們把張磊放出來。我死之前,想有個人陪著。”
“要不然,你就一刀殺了我吧!”
看著蘇菲手裏不停轉動的柳葉刀,我大著膽子賭一把。
反正是一死,老子橫豎要提個條件,至少惡心他們一下。
雷公突然一腳踹我身上,把我踹翻在地,厲聲罵道:“狗日的,敢跟宋總談條件,給你臉了不是。”
“好吧,同意!”
聽見女魔頭的聲音,雷公這才停下了腳。
就這樣,在地下室被關了3天的張磊,終於出來了。
他渾身傷痕,雙眼發黑,臉色慘白,餓得不成樣子。
風卷殘雲吃過一份飯,衝去滿身汙垢,說聲“白楊哥,謝了”,就在我單間睡著了。
我不忍打擾他,知道自己要被嘎,百無聊賴,心裏是灰蒙蒙的。看外麵的晴空,也是灰蒙蒙的。
我在院外閑逛,不知不覺,竟看到了一塊黑色的磚頭,應該是被火燒過。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砸死和尚的小年輕,被開膛破肚吊在單杠上時,我給他點一支煙,他給我提過的禮物,就藏在一塊黑色磚頭下麵。
我先前一心想著逃跑,繩子和刀都有了,竟然沒有來找。
反正是無聊,我看四下無人,就把那那塊黑色的磚頭拿起來。
裏麵的一件寶貝東西,嚇我一大跳!
這件寶貝東西,讓我心頭陰霾,一掃而空。讓我西北漢子的血性和膽氣,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