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這整座淳府全都是已經掛上了白布隨風飄揚著,地麵上的枯葉也隨著風聲發出沙沙的聲音。
一片嗚咽的聲音不停的從這淳府當中傳出來,雖然淳家直係人員不多,但是好在家大業大,而且淳仆射更是日後的帝師,這門口來來往往的不單單是一些下人,還大多數都是一些儒生。
而這些儒生的嗚咽聲音更是極其的大,讓這站在淳府外麵百姓全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聽聞是這淳府的淳初死了?”
“還聽聞呢,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看你說的,淳初不過二十多歲不是,沒想到英年早逝啊!”
“不過倒是聽說是武安君殺害的呢!”
“這可不是聽說,仔細聽聽,就能聽到這裏麵儒生在嗚咽當中喊的是什麼!”
“死的好啊,就該如此!”
“對,這些儒生不知道汙蔑武安君多少次了,若不是武安君,先帝打下來的大秦,怕不是要被那李斯趙高給竊取了!”
.................
頓時,這圍在外麵的百姓,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膺的,但是相反,對於這些儒生,這些真正的老秦人在心中並沒有多少的好臉色。
當然,也有個別的百姓,但這種聲音相反剛說出來,都被一個個百姓給瞪了回去。
可以說在這鹹陽的老秦人的眼中,武安君陳麟還是有些威望的。
當然,也僅限於這鹹陽。
在鹹陽之外,不知道多少百姓都是在罵著武安君三個字。
在大秦,也算是有些外儒內法的製度,這也是為什麼儒生那麼多的原因,自然在外麵指責陳麟的就越多。
與此同時。
武安君府中。
陳麟笑著看向對麵的王綰:“丞相放心,陳麟心中自有分寸!”
王綰嘴角抽了抽,若是先前武安君說出這麼一句話,他還是比較信服的,畢竟武安君雖然年輕,但是感覺還是非常靠譜的。
可是經過現在這麼幾次的折騰,他覺得武安君的分寸,怕是一點都沒有啊。
不過他也是能夠明白,畢竟武安君這等性子,再加上並不是一點點混上來的,根本不懂朝堂上麵一些手段,直來直去!
所以王綰接著提醒道:“武安君,這今後,便是跟那淳於越結下了死仇了,這淳於越自然不會是在明麵上對付武安君,但是背地裏,武安君還望小心才是,這淳於越就像是一條毒蛇!”
“死仇?”
陳麟笑了笑:“死仇早就有了,這淳初就是一個小插曲罷了,殺不殺都是死仇!”
“至於背地,也不過是小手段罷了!”
現在淳於越對付他,不外乎是在扶蘇麵前說一些話罷了,在動一些其他小手段。
“這淳於越自然是不成氣候,但是武安君可知道,先前在賑災的時候,扶蘇公子突然問了老夫這麼一句話,那就是對武安君手中軍權一事如何看待!”
王綰的意思也非常的明顯,那就是如今的扶蘇公子,跟以前的扶蘇公子不一樣了,雖然還沒有徹底登基,但已經是有了想要收攏權力的念頭!
“嗬嗬!”
陳麟冷笑了下,不過從王綰透露出這麼一句話,也是讓陳麟內心一動,隻不過還是給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