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周淑儀回到宮中的時候,當即便是朝著宜春宮而去。
與此同時。
在這宜春宮內。
“淳師之言,莫非是讓扶蘇落井下石不成?”
扶蘇緊皺著眉頭,這淳師的話,實在是讓他心中有些煩悶。
那武安君的軍權,並不是他授予的,而是父皇,是父皇特賜的軍權。
如今父皇才駕崩不足兩個月。
竟然都要將父皇特賜的軍權收回?這乃是父皇生前所下的旨意。
豈容他更改?
先不說這些,若不是武安君,現在他很可能就是被那趙高跟李斯給下令打殺在荒野當中,哪裏還能站在這宮中?哪裏還能掌權大秦?
如今趙高李斯二人按照秦律被斬。
鹹陽安定,皇權穩固,他即將要成為大秦新帝。
可是這個時候,淳師竟然沒有直說,但是話中的意思,他又怎能聽不明白?
“公子!”
“老臣萬沒有此意,隻是扶蘇公子,大秦如今各地還不穩固!”
“雖然公子為大秦長公子,但在群臣當中的威望更不高!”
“自古以來,大秦就沒有外臣掌握軍權的事情,先帝當初開先河,也隻是象征意義,隻是恰巧,並不是執掌十萬軍來影響大秦穩固的!”
“公子!”
“若是大秦各地穩定下來,武安君這十萬軍權,倒是也無妨,可是如今武安君這十萬軍權,再加上京師兵五萬!”
“十萬軍權也就罷了,但是這京師兵,這可是拱衛鹹陽的軍隊,而且那六國餘孽一役,武安君在京師兵當中威望可是極高!”
“不單單如此,公子可知那上將軍王翦,大將軍蒙武二人,膝下的蒙恬和那王賁,都是武安君的心腹!”
“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公子不得不加以製衡啊!”
扶蘇低著頭,隨後便是揚起來說道:“武安君對吾秦的忠心,從這一次便是能夠看的出來!”
淳於越內心無奈,心中更是憤怒,因為扶蘇越是這般,他內心就越發的仇恨那陳麟。
不過他早就已經是不停的吹一些耳旁風了,這隻是開始。
如今扶蘇公子還並未有多少的主見,如今對武安君那麼的信服,也不過是因為武安君有從龍之功!
“公子!”
“人心隔肚皮啊!”
淳於越接著說道。
而扶蘇則是盯著淳於越,那眼神當中露出一絲的懷疑:“淳師莫非是因為先前在城牆之上,武安君對淳師的那一腳還記恨在心?”
淳於越自然是不可能承認。
“砰!”
當即便是跪倒在地,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因為他知道扶蘇就吃這一招。
“公子!”
“老臣當時確實有恨意,但是老臣已經年過半百,學了儒學一輩子,以德報怨本就是其學理,老臣豈能跟那不過二十多歲亦衝動的武安君懷恨在心!”
“公子心中的老臣就是這樣的人否?老臣,老臣冤枉啊!”
說著還雙手伸起,然後重重的磕頭下去。
雙眼更是擠出幾滴淚花來,一種被人汙蔑的表情掛在臉上。
扶蘇急了!
連忙就是托起淳於越的雙手。
一臉的愧疚。
“淳師,是扶蘇錯怪了淳師,淳師莫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