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安徐縣外的小鎮。
背劍的白衣青年,穿行在街道人群之中。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與任家鎮相比,還有些偏清朝的樣子。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
“你們聽說了嗎?城裏那個狗軍閥又討小老婆了。”
“這誰不知道啊?五六天前的槍聲吵得我睡都睡不著,討老婆就討老婆,還讓手底下的人放槍,真是個畜生。”
“你們說,是不是那個狗軍閥不行,娶了三個老婆,一個崽都沒能下,這才又娶了一個。”
“缺陰德的人就是這樣了,就算能生兒子也沒有屁眼,安徐縣附近的墳都快給他挖光了。前些日子,我們常年祭拜的宣平大法師墓,不是也給他給掘了嗎?”
陸北聽覺敏銳,街道上的私語聲,盡收他的耳中。
“這什麼徐大帥,風評好像不是很好,好像又有機會大撈一筆了。”
順路而走,都不用打聽,縣城中最為氣派的府邸,外麵還有私兵把守,一看就是百姓口中的那個狗軍閥。
門外掛著的張燈結彩還沒有摘下。
“等等,這裏是大帥府,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私闖。”
陸北毫不意外被人攔下。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他的腦袋。
“我是任家鎮民團那個領頭的,前幾天你們大帥邀請我上門一聚,勞煩各位通報一聲。”
“民團?”穿著灰色軍服的小兵,顯然不清楚這件事情。
與旁邊幾個看門的,麵麵相覷一番,還是決定先問過大帥再做決定。
態度也變好起來:“你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不一會兒,人再次返回來,拿著槍頂在陸北身上:“大帥讓你進去。”
嘭——
看門的幾個人同時倒下。
紅色氣派大門倒飛而出,引得府邸內騷動連連。
十幾秒過後,十來個拿槍的兵,齊刷刷在門前擺陣,舉槍瞄準門外的那道身影。
“徐大帥,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拿槍招呼客人。”陸北聲音響徹整個大帥府,陡然消失在門口。
瞬時化作一道殘影,衝入人堆,隻聽得幾聲雜亂槍響,擺陣的私兵全部整整齊齊躺在地上。
“那個家夥亂開槍,徐府喜事不見血不知道嗎?”
一個光頭戴著墨鏡的高壯人影,快步走到院內,身後還跟著四個持槍的人。
見到自己十幾個手下倒成一排,嚇得趕緊縮到身後四人後邊。
見到周圍安靜得一批,不像是有仇家埋伏,這才將目光放到院中唯一站立的白衣青年。
“你是什麼人?究竟把他們都怎麼了?”
“我是什麼人?你前些日子讓我來的,剛才你手下沒跟你說?徐大帥,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陸北踱步上前,無視幾人走入客堂。
“你,去讓副官把城郊的人都給我帶來。”見到陌生青年如此狂妄,徐大帥更摸不清對方來路,隨手指揮一手下離開。
接到命令的人,很快就徑直出了府,往著城郊駐紮的軍營跑去。
陸北坐在客位,靜候著光頭佬進來。
許久沒有聲響,待到龐雜的腳步聲包圍整座客堂後。
大帥才笑嗬嗬,背著手帶著一堆人擠了進來。
大刀闊斧坐在主位上,瞬間收斂笑聲,板著臉道:“小子,你是誰?從哪裏來的,來我徐府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