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對於這個稱呼也是習慣了:“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的傷勢需要多少天能好。”
“你是說我這些天受的小傷,還是說百年前受到的創傷?小傷三五天,大傷沒有龍棺菌一輩子好不了。”月影眸中閃著流光,配合上其絕美的麵龐,總給人一股莫名的感覺。
寒毛乍起,陸北看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脖頸上不斷流轉,玉甲瞬間爬升,像電影中的共生體般覆蓋住全身,隻剩下個頭顱在外。
沒有玉甲護體,他的肉身可扛不住這妖精。
尤其是那破法針。
還有妖族的恢複速度實在是恐怖,白天還奄奄一息,晚上就又重新變成危險份子了。
“開個玩笑嘛!你們人族果然疑心很重。”月影從心收回目光,無毛猴子穿上甲胄,她就隻有挨打的份了。
避免傷上加傷,再次鼻孔掛對聯,該認慫就認慫。
“我看你可不像是開玩笑,分明就是把我當成獵物了,怎麼,狼性又壓製不住了。”陸北站在門口,沒有靠近。
保持距離挺好的,這樣就沒有妖受傷了,免得影響幾天後的戰鬥。
“五天後幫我對付一個人,那個追殺你的人。”
“哈哈,不幫。”月影幾日相處,已經明白身前人的秉性,根本不怕被殺妖取寶:“我根本打不過他,萬一被他打死了怎麼辦?”
“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能打死你。”
“你這樣逼我,就不怕我臨陣倒戈,或者臨陣脫逃嗎?”月影死豬不怕開水燙,雙手雙腳叉開,躺在床上,就像是待宰的豬。
“要不,你發個血誓,讓我騎個十天,載我回墳山。”
陸北:“都是幾百歲的老妖婆了,怎麼還那麼幼稚,我三條腿難不成能快過四條。”
當即捏著拳頭上前:“說你聰明好呢,還是說你笨好呢,既然有血誓這種玩意,我怎麼會擔心你臨陣脫逃呢?”
月影臉上一囧,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不小心踩在裙擺上,身形一頓,又是栽倒在床。
“強迫我沒有好下場的,我就算和你立下血誓。隻要拖到你死了,兩人之間的血誓自然會解除。”
“那我先把你丟給那個老東西,他可惦記你很久了。”陸北威脅道。
“我五天後來找你。”
“大不了到時開車把你送回去,汽車可比騎東西要舒坦太多了。”
“我陸某人一言九鼎,從不說謊,發什麼血誓。”
……
陸北從屋內走出,麵對著凝霜的詢問:“沒什麼,她說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幾天後幫我對付石堅。”
“妖言不可信,你可千萬別太相信這些妖怪,古籍上案例顯顯,沒幾個有好下場的。”九叔再次勸誡道。
早年他也曾經親身經曆,然而就付出慘痛代價。
徒弟修為高,可行走江湖經驗不足,太容易上當受騙了。
“我會小心的。”隨後陸北讓人把聚集地的營火都點燃,站崗的人手增派一倍,警惕石堅背地裏偷襲。
隨後第二夜,陸北沒等來石堅夜襲,反倒是等來師姐的夜襲。
拚死抵抗一夜,才未被得逞。
第三夜跑去秋生與文才的房間,擠擠也能睡,可這兩個不講義氣的家夥,竟然懷疑起陸北的心魔犯了,想要找人衝喜,死活不肯讓人進門。
在文才那裏,即使陸北搬出任婷婷威脅,可是依舊沒有卵用,文才寧願任婷婷想通了,也不想自己被通了。
兩個師兄弟跑一起睡去了。
陸北沒去讓任婷婷想通,而是跑去九叔那裏徹夜談心,師兄弟小時候同住一屋,擠擠睡覺並不突兀。
可是師父那裏就不一樣了,避免被誤會,陸北最終還是沒說出擠擠之類的話,跟九叔東扯西扯,一直聊到早上,老人家早上直接掛了兩個黑眼圈。
第四夜結果很明顯,直接吃了個閉門羹,任由陸北怎麼逼逼賴賴,九叔屋裏鼾聲如雷,不為所動。
大半夜在外閑逛,修煉又入定不了。根本沒地方去,總不能真去任婷婷那裏想通了,隻能委屈回到自己住所。
第五天一早,陸北去到月影的屋子。
回想起昨夜折騰的一夜,頓時沉默起來。
隻能簡潔說上兩個字:“想通了,但是沒通。”
“好在我聰明,開了張空頭支票,不然昨夜肯定遭殃,心魔的命不保。”
可想起許諾給師姐的婚禮,又是一陣頭疼,這扯蛋越扯越大了。
他讓師姐別著急,雖然兩人知根知底的,但是該有的儀式感還是應該有,如果真要去除心魔,就選個黃道吉日,新婚之夜再去心魔。
提親,定親,拜堂等禮儀不可少。
這才把舍身為師弟的師姐給製服下來,可是昨夜過得也是極為艱難。
淨心神咒都快被念得冒煙了,這才沒有擦槍走火,逾越雷池。
現在心中默念的淨心神咒還沒敢停下。
進到木屋,此時的月影已經在屋內等待許久。
“我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去殺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