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手上動作一頓,回頭一望,墓道中探出一個獸頭,不像狗,反倒是有點像狐狸,像是介於兩者之間。

“想好了,一人一半?”見到這口吐人言的白狐狸,陸北嗬嗬一笑,抓住血靈芝的手並沒有放開。

見到對方並沒有回答,作勢欲要將其拔出。

“等等,你先放手。”白狐將身子從墓道中擠進墓室,墓室瞬間變得擁擠起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狐體型比山君小上一半,與普通的老虎體型差不多,可看其整體,越看越不像狐狸,反而有些像狗。

“不都說是五五分嗎?你跟我打生打死,就是為了這株棺材菌?”陸北手上動作沒有停下,抓住血靈芝根部就往外拔出。

這個動作顯然是刺激到旁邊踱步靠近的白狐,隻聽得其一聲尖嘯,陡然消失在原地,攜帶著殘影襲來。

一人一狐卷成一團撞向墓室岩壁,將磚石撞得粉碎,齏粉四散落下。

陸北抓著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一手抓上顎,一手抵住下顎,不讓其咬中自己。

化為原形後,他能感覺到這女妖的力氣又上升一個檔次,已經將近與自己持平。

壓在胸膛之處的爪子,扣得嘎吱作響,不斷有玉甲被崩碎。

陸北雙腳蹬在其腹部,用力一頂,將其蹬飛後,順勢以一種違背額物理定律的姿勢,騎在白狐背上。局勢陡然翻轉,任由其怎麼掙紮,就是不下來。

找了個適合的角度,一拳接著一拳砸在其後腦部分。

一分鍾後。

白狐被樸實無華的拳頭掄翻在地,翻著白眼失去意識。

異變驟生,白狐的體型不斷縮小,銀毛逐漸褪去,蜷縮成一團,化為人族的樣子。

“妖死後不是會顯出原型嗎?你丫的怎麼反著來。”為了探究這方麵的知識,陸北瞪大雙眼研究著:“很好,妖物特征就剩下那兩個耳朵了嗎?化形得很徹底嘛!”

沒有想象中的四個奶瓶,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出現,他有些失望,但是同時也有些慶幸。

陸北剛脫下外衣,卻意外與一雙冷冽的眸子對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雙手捂住春光乍泄的月影,臉上滿是悲憤,清楚人類秉性的她,順理成章的想到那方麵的事情。銀月一族再怎麼說也是一大妖族,自出生起,靈智並不輸於人族,禮義廉恥比之人族也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不會像是某些低賤蟲獸化為的妖精一般,獸性未褪,靈智未啟時,崽就下了數百,數千窩。

一想到今天,要被惡心的無毛猴子行那苟合之事,頓感狼生無望,入了九泉,也無顏去麵對父母和族人。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怕後世成了宦官,那你就來試試。”月影毅然決然說道。

嚐試化為獸形,可意誌傳達卻猶如石沉大海,身體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傷勢過重,無法轉換形態。

不曾想,一衣袍迎頭蓋來。

雖然女妖膚白貌美大長腿,可陸北並無心思,他可不是什麼福瑞控,不想真日了狗。

再者,萬一有病怎麼辦,如果沒記錯的話,著名的HIV病毒就是非洲那群摘棉花的,沒事與黑猩猩通通下水道,然後誕生的。

試問,萬一真出事了,這片大陸以後就會流傳一個傳說,一個冉冉升起的天才,有望飛升成仙的年輕人,因為日狗日死了。

這絕對比有人在末法時代飛升還要勁爆。

“天材地寶有能者居著,不過我龍虎山的弟子絕對言而有信,這株棺材菌我就取走一半了。”陸北看著血靈芝,突然又想起什麼:“對了,你是什麼妖怪,是狐狸成精,還是狗成精?”

“別拿我的寶貝,這是我的。”月影用衣袍包裹著身體,雙腿顫抖扶牆站起:“我是銀月族,不是狐狸和狗。”

即使族群基本滅絕,可是榮耀不可踐踏,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不可亂說。

“到底是狐狸還是狗?”陸北心中念叨著銀月族,確定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又作勢欲要拔血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