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其他緊要事交代,祖師隻讓我們多提供修煉資源予你師兄弟二人。”高功眉眼一挑,顯然有些不相信。

“祖師傳訊的拜師令牌都在這裏,他說有什麼要緊事都會用令牌交代我們。”陸北摸出那塊玉牌,隨意往著高功身上拋去,嚇得後者手忙腳亂接住玉牌。

還沒等他細細研究,隻聽得陸北漫不經心的話傳來:“這是祖師傳達旨意的東西,想來應該也有手段能傳話回去。”

“既然長老您質疑祖師的決定,不妨當著全部弟子的麵,看看能否與祖師取得聯係,再問問你想問的話。”他一字一句,清晰可聞,如同雷鳴響徹在高功的耳畔。

高功摸索著玉牌的手隨即一怔,臉色一變,這帽子扣在腦袋上,可大可小。說到底,這事情本就不關他的事情,無論鍋是大是小,他都不想背。

迅速將手中玉牌塞回給陸北,嚴肅著臉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我何事質疑過祖師的決定,我隻是想問問祖師是不是有重大事情有交代我等去辦的,免得你年紀小,拎不清問題輕重,給你搞忘記了。”

“我心髒,我的心思髒,誤會長老您的意思了。”陸北打了個哈哈,沒有明說誤會的意思。

可落在旁人的耳中,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抨擊高功違背祖師的意思,還以各種緣由不想給兩人資源。

“既然祖師沒有其他要事交代,那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先退場了。”高功看了一眼滿不在意的許攸,表情一暗,也聽出陸北的言外之意,但是卻是第一時間壓住心中怒火,交代完事情就準備離開。

這種時候,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陸北假意示弱,把事情歸咎於自身,要是繼續順著他的話追究下去。

咄咄逼人、得勢不饒人的形象是跑不了的,尤其他比陸北還大上兩個輩分,要是對方那張破嘴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吃虧的也是他自己。

高功一介德高望重,有身份有地位的長老,和地痞流氓,聲名狼藉的陸北辯駁,無論是輸是贏,他都討不到好處。

更別說現在對方還疑似仗著一個祖師弟子的名頭,鬧起來萬一對方追究起輩分問題該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當場拉下老臉,叫這種年紀沒有自己年紀零頭大的小鬼為祖師。

這裏還有外賓,弟子,甚至是徒弟看著呢!高功反應過來,不再猶豫,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離開這是非之地,回洞府閉關去,除非這小子下山,否則就算突破合道也不出來。

“長老,資源一事。”

前路被攔,高功甩手指向一旁看戲的老者:“牛師侄是管此等事的,你有事情去找他,我年事已高,不管這些。”

說完,當即甩袖離去。

“真不經玩,我還沒玩夠呢!”看著老者快步離去,瞬間就鑽入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陸北隻能悻悻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方才對方指向的地方。

那裏正站著一位外貌年紀與九叔相仿的男人,穿著樸素道袍,挺著一個將軍肚,他身邊的人退開至少一米的距離,一眼就能看出這牛師叔或者牛師伯是誰了。

見到陸北轉頭望去,身體一顫,臉上盡顯懵逼,左顧右盼沒能找到救兵,更加懵逼了。

“怎麼稱呼啊?這位牛師……”陸北笑意盈盈靠近,他對於這位沒有什麼印象,應該是聽到祖師的消息才過來湊熱鬧看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