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場麵怎麼搞得這麼大,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陸北撓撓頭,眼睛卻一直盯著石堅,生怕他冷不丁給自己來一下,心中嘀咕道:“難不成那個明鏡是這個靈鏡的老婆,它把我看成牛頭人了,這才死命誣陷我。”
石堅得到指令,壓下心中怒火,把靈鏡再次翻轉:“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麼借口?”
柔和光芒籠罩住陸北全身,沒有什麼異樣,比如跳出來一個器靈什麼的,叫囂著把他老婆還回來之類的事情。
“偽築基,卑鄙無恥,大惡,根骨下品。”
“這回怎麼不一樣了?”紫袍老者坐於靈鏡後方,是第一個看到靈鏡後方顯示的文字:“怎麼會這樣,那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大惡是大惡,可是性格描述卻變了。
石堅將鏡子翻轉,念出上麵亮著的文字:“你這下還有什麼抵賴的,大惡,押入囚龍閣。”
“等等,師爺剛才說過,這鏡子的文字是一樣的才不留情麵,可現在這四個大字可跟前麵的不一樣。”陸北抬手大聲說道。
“這鏡子肯定是壞了,照一次變一個樣。”
台下正想趕上來的護衛堂弟子,也被這一聲說得進退兩難,到底要不要上,倒是給個準信啊!
“你還想狡辯,大惡之人就是大惡之人,茅山的顏麵都給你丟盡了。”石堅氣得胡須都直起來,周身氣場陡然上漲,隻見雷弧在身上跳動。
“今天我就要替茅山清理門戶,廢了你個廢了的築基。”
他抬手一揮,一顆雷球從手中凝聚,推向陸北所立的地方。
陸北隻覺得氣勢鋪天蓋地壓力,周邊的空氣似乎凝結成實質,這老小子怎麼莫名其妙起了殺心了。
雷霆雖然是克製妖邪的,可劈到修士身上,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石堅手搓的雷霆,並不能媲美天雷的威力,可就這麼一下,劈到修士身上,不死也殘。
“石堅,住手。”九叔離得尚遠,根本來不及出手相助,再加上他是空手,也根本擋不住師兄這奔雷拳。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石堅會不顧師長的勸阻,執意要在茅山大殿,在眾多觀禮人的注視下動手。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動手,隻是突然心中湧現一種感覺,這小子對他有著很大的威脅,不廢了對方,自己可能以後會出事,莫名的恨意湧上心頭,手中凝聚的雷霆就順勢劈出。
當然,這些都隻是發生在一刹那間,他剛剛丟出雷球就有些後悔,可惜覆水難收,奔雷拳所引的雷霆可沒有那麼好控製。
不過,後悔也隻是輕微的想法,他是石堅,茅山的領航人,別說廢了一個作惡的弟子,就算是直接殺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場的修為就屬石堅最高,再加上是他打的先手,基本沒有人能護住那青年。
眾人的心思大部分都是默哀,又要目睹慘劇的發生,可也有人眼睛瞪大,想要親眼看著人被雷劈的場景。
驟然,隻聽得大殿內響起一聲:“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