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嬸,我爹呢!他不會先走了吧!”凝霜見到下樓的隻有胖師叔,嘴巴一嘟,表情瞬間黑了下來。

“林鳳嬌那個混蛋,總說什麼禍害遺千年,陸北那小子哪有那麼輕易嗝屁,昨天帶著徒弟往茅山去了,你看看,這種師父當得,嘖嘖嘖——”大貴又開始毒舌。

“他啊!在這裏偷偷抹了幾天眼淚,為了不耽誤秋生,昨天才帶人趕去茅山。”聽到大貴的話,夢師嬸回頭狠狠瞪了一眼:“你們別管他,上次對付那隻邪物,他腦袋被摔壞了。”

“對啊對啊!姑爺現在腦子出了點問題,還沒我八十歲的老人腦子靈光呢!”壽伯樂嗬嗬從門邊櫃台探出頭,指著大貴說道。

“也不知是誰腦袋不靈光,昨夜帶著馬桶上桌吃飯。”大貴見全家人都在針對他,嘀咕著道。

腦袋立馬挨了一下。

“我靠!你不是八十嗎?這都聽得見。”

“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十八,姑爺你腦袋又出問題了。”壽伯拿著棍子,氣衝衝往著樓上去:“我去叫運高下來。”

陸北推卻師嬸留人吃飯的好意,打聽完最近的事情,就告辭趕往茅山參加受籙儀式。

時間緊任務重,兩天的時間,必須要趕到茅山。

這幾天,九叔因為傷心,也沒有心思四處亂逛,閑暇之際就跑到山洞那邊找人,而待在酒壺的素文,也沒有被他發現,現在就等著時間一到,幫忙送她歸鄉。

至於追風,現在正在後院悠閑吃草呢!九叔以帶去茅山沒人能照顧它的借口,沒把馬帶上。

其實也是內心留點希望,萬一兩個徒弟安全回來的話,有馬匹趕路,也能回到茅山。

凝霜:“誰說我爹心思髒的,這不是很細膩嗎?”

陸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師父沒錢養這飯桶了呢!帶著它都不方便呀!還不如讓它在師嬸家呆著,多省心啊!”

追風:要不是我不會說話,回到茅山你就死定了。

兩天時間,追風爬都能爬到茅山,陸北索性買了馬車的車廂,給追風係上。

師姐要服用丹藥,他要學一下那本經書。

現在就隻能在苦一苦追風了,等以後陸北發達後,肯定給它安排一個全是母馬的馬場當弼馬溫。

在那之前,陸北拿出瓷瓶中一顆增長實力的丹藥,塞到馬嘴裏麵:“你跟了我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是給你的獎勵。”

追風連嚼都沒有,就順勢吞下,眸中閃過靈光,看起來與人類的眼睛別無二致。

“追風開了靈智,而且也沒有死,這丹藥沒有毒,可以吃。”陸北滿意點點頭,回到車上,隻聽得車上傳來一句話。

追風:???

“此地不宜久留,這小子沒安好心,我單方麵宣布你我斷絕關係,你馬沒了。”

體內充盈著爆炸性的力量,頗有種一腳踹死狗東西的想法,可勢比馬強,它隻能將力量宣泄在腳上,帶著車廂往著遠處跑去。

半天之後,陸北坐在車外,一是防止追風故意跑偏,二是師姐洗髓煉經,車廂裏麵的味道跟腐屍一樣:“血海渡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