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叔被村子裏的鄉老輪番敬酒,推托不成。
隻能配著好菜好肉,一醉方休,最終不勝酒力,喝得酩酊大醉。
當然,是真醉還是假醉,隻有他心中知道。
第二天,九叔抓著一隻紙鶴,紅光滿麵:“這一年的授籙儀式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回任家鎮休整一下,然後去接上凝霜……”
教了十幾年的徒弟,一個獲得授籙,正式入門的都沒有。
今年,一來就來了三個,嘴角都快笑歪了。
同時他出聲打斷盤坐在樓頂修煉的青年:“陸北,修煉還是要多行多走,進入紅塵煉心,不是一味地修煉功法。”
弓繃得太緊,可是會斷的。
“知道了,知道了。”陸北從房頂一躍而下,走到旁邊的馬車上,拿了一個裝著半包銀元的包袱。
交給村長,並沒有告訴他裏麵是什麼,隻是讓他代為送給山上的修道院。
“我拿了修道院一些東西,還把修道院搞成那個模樣,雖然村裏答應修建修道院了,可我沒補償點東西,總覺得過意不去。”
村長接下東西,一聽就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不過心裏也沒有什麼貪下的心思。
除非他不想混了,這幾師徒要治他,隻是動動手指的問題。
拒絕村長留人再住幾天的好意,一行人乘著馬車離開村莊。
在一條西北兩個方向的岔路口,陸北跳下馬車,走了起來。
駕車的九叔見狀,輕聲道:“讓你多行多走,是讓你去紅塵曆練,不是讓你鍛煉腳力。”
“師父,先前我承諾過一群孩子一件事,現在已經差不多時間了,我得去把人接回來。”
陸北抱拳道:“至於授籙的事情,我送完人以後,馬上就趕去茅山。”
九叔拉住馬車,把秋生幾人趕下車後,拍拍陸北的肩膀道:“你已經是大人了,覺得什麼正確就去做什麼?”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要趕快點,千萬別錯過這次儀式了,對你以後的修道之路會有很大的影響。”
接著就拉著還叫苦的秋生下車,讓他們走路。
“師父,你做個人吧!我一個傷員,又不用曆練紅塵,為什麼是我們多走。”
“別叫,再叫行李都讓你帶。昨晚吃大餐的時候,就不見過你喊疼。”
片刻之後,秋生看著往北趕去的馬車,眼中滿是委屈。
不過,在九叔的瞪眼中,他還是乖乖背著行李,往著任家鎮趕去。
……
陸北一路走走停停,將馬車的車廂給拆了後,速度更上幾個層次。
一禮拜的時間,就又回到安陽縣,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那一村莊。
而是又重新到了縣城內,牽著高馬匹在人群中慢慢穿行,並沒有找到上次那個老板。
幾經打聽,對方拿著家當,坐上遠洋渡輪離開這裏了。
聽說是去一處名為金山的地方。
陸北輕輕搖頭,隻能祝老板好運了,不是簽署那種去當勞工還債的那種合同。
既然麵熟的人已經不在了,他也沒有多留,吃完飯後,再次跑到之前那個鍛器行,高價買了一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