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年的時候吧,武漢疫情爆發,當時我 25 歲,在我所呆的小縣城的巡特警大隊做輔警,疫情爆發以後,我們大隊的大部分人員都被派上一線和醫護人員一起負責排查、轉運疫區人員。
大概一年後,疫情管控逐漸放開,這個放開具體表現在大批滯留國外的留學生啊、華僑、務工人員可以分批分次回國了,我又被派去專門轉運這些歸國人員,這麼一幹就是兩年。
2022年底,國內準備完全放開,很多核酸檢測點都已拆除、撤離,我就在放開前核酸檢測的時候陽了,就是感染了,當時確實挺難受的,我不知道我這症狀屬於哪種感染,當時不僅腰酸背疼,雞兒好像也挺痛,然後睡著的時候意識相當飄忽,就是感覺你的靈魂會出竅那種,夢也很多,其中一個夢裏環境很模糊,隻記得有一個冒著藍光的漂浮物在跟我交流,就是那時候我感覺靈魂出竅的,我發現從我自己身體裏走出了另一個我,然後走向那個藍色漂浮物後消失不見了,這給我急的立馬就醒了過來,還出了一身汗,不過身體舒服了不少,不像剛感染的時候渾身無力。
就這麼我又休息了一個禮拜,重新回到了單位,這裏我要說一下,一般大隊輔警分內勤、外勤、司機班,而我從進去當現在都是司機班的,平時就是幫出外勤的做司機,偶爾也會幫領導開開車什麼的,不過這種機會我偶爾碰上,都被別人搶了,這裏麵油水還挺多的,最多的是能混上點好香煙。
事情發生在我回單位的第一個周末,碰上我們大隊長的專班司機家裏有事,司機班當時就剩我一個,單位的副大隊長梁鋒讓我開私家車去一個地方拿點東西回來,具體是什麼沒說,我當然也不會問,領導吩咐的事,踏踏實實辦好就行。
我按照定位來到一家工廠,是一家電纜廠,在門衛那登記完信息以後,根據指引,車子開到一個倉庫門口,已經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那邊了,帶著口罩,容貌看不太清,但是眼角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口罩摘了的話多少有點唬人。
我跟他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隻在他將一個旅行箱塞在後備箱以後多嘴問了一聲“哥,跟您核對一下,是送給我們張隊的不?”
口罩男點頭默認,我在確定收貨以後,手機上又跟副大隊長報備了一下,就準備開車回單位了。
開車回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右眼皮老跳,我這人雖然從小立誌做一個光榮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但是因為家裏的原因,這個我後麵再講,玄學這東西我還是比較講究的,這個右眼皮從開出廠一直跳,我料定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再離著單位還有兩條街的地方,當時是白天,遠遠的就看到前麵不遠處有幾輛警車閃著警燈,然後一幫交警站在兩旁,給過往的車輛挨個設卡檢查。
很快就輪到了我,執勤的在我拉下車窗的時候,照例讓我對著酒精檢測儀吹了一口,我尋思這個點,當時大中午的,怎麼就查酒駕了,這不太科學,我正準備關窗離開的時候,這時後麵一個明顯帶隊的交警走了上來,還特意看了一眼我的車牌,接著走到我麵前,敬禮、掏證件“您好,接到群眾舉報,說你車子上攜帶違禁物品,請您下車配合檢查!”
我一聽這個,下意識想到我車子後備箱給領導帶的禮品,又想著大家都是一個係統的,再說現在這個大環境,要說直接受賄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真被檢查出來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想到這我果斷開門
“警官,我特警隊的當班司機,舉報我的這真的是汙蔑,絕對配合你們檢查”
帶隊交警抬手示意了一下,周圍站著的一幫人嘩啦啦就開始在我車上翻找了開來,當翻到後備箱的時候,明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躺在後備箱裏的行李箱上,帶頭的交警看了我一眼問道“這裏麵什麼東西?”
我尋思我也沒打開看過啊,而且我也挺好奇裏麵裝的什麼,我就拉著交警偷偷走到一邊然後把之前的事交代了一遍,交警點點頭,我都以為這事就這麼結束了,因為我明說了是幫單位領導拿的東西,這要再緊抓不放,這不叫大公無私了,這叫啪啪打臉。
言歸正傳,這個交警打開執法記錄儀,然後讓他同伴把身上帶著的記錄儀全部打開,將行李箱從後備箱中拿了出來,360°無死角圍了一圈,開始指揮人打開行李箱,這叫現場取證。
行李箱打開的時候,該說不說我又以為事情結束了,裏麵就明幌幌的擺著幾條香煙,我粗略一看兩隻手數得過來。
我跟交警解釋到“警官,您看就是幾條香煙,剛買的,不算違禁品吧?”
那交警此時好像也明白了過來,回道“嗯嗯,行吧,收起來吧。”邊說邊往前頭走,走了幾步突然一頓,回頭“等等,最近市麵上又出現了一批走私煙,你這煙什麼渠道入手的?”
我按說不好,這要不是有人打黑槍,說出去肯定是沒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