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正在壓抑對她的占有欲和控製欲。
可是什麼讓他這樣的呢?
有什麼能讓性格執拗的齊棲妥協?
他不會是腦回路又拐到山溝溝裏去了吧?
不行,得去找他聊聊。
“符非,我出去一趟!”蘇沐放下手中的器具往外飛奔,出門的時候還差點被自己給絆倒。
“小心!”
符非看著她毛手毛腳的樣子直搖頭,她在這都發呆一上午了,活沒幹成兩件,還聽不見人說話,走了也好。
門鈴聲響,秦幟耷拉著臉走進來。
符非趕緊放下東西迎上去,拉著他的手往休息室裏帶:“怎麼又回來了?”
旁邊的小妹見怪不怪,接著兩人留下的活繼續幹。
一進門符非就被抱了個滿懷,視線昏暗的房間裏,懷裏的人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直往他頸窩裏蹭,那毛裏毛躁的頭發紮得他心裏泛癢,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該剪頭發了。他想。
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懷裏的人還不肯出來,符非偏過身打開燈光,房間裏瞬間明亮。
他將秦幟拉到椅子上抱著,先是檢查了一下他頭上的耳蝸設備,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
“你怎麼了?”他擔心地問。
秦幟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又圈手抱住他脖頸。
符非沒有拉開他,而是拍了拍他的後背有些著急:“到底怎麼了?說話。”
來到雲濟不久,他就帶著他去安院長的醫院安裝了人工耳蝸。他接受良好,這段時間已經會一些基本的交流了。
秦幟發音不太準確,但好歹還是開口了,他悶著聲說:“不好。”
他說得一知半解,符非一團迷霧,他推開些距離問:“怎麼不好?有人欺負你?”
他一周前剛和之前對他有興趣的職業戰隊簽約,這段時間正在和他們一起訓練。
難道裏麵有人欺負他?他教練可是保證過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秦幟似乎不喜歡他推開自己的動作,又強勢地抱上去,氣鼓鼓地:“你。”
符非愣了一下,失笑:“我怎麼欺負你了?”
秦幟將他抱得更緊,又悶悶地不吭聲。
符非被他抱得呼吸困難,脖子往外伸了伸還是不能緩解,拍著他的後背說:“鬆開點,不能呼吸了。”
等人真的鬆開了些,他才饒有興致地問:“說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秦幟癟了癟嘴又不吭聲,符非直接在他腰間按一下,那裏是他的敏感點。
他條件反射地躬下去,嘴裏微微喘息,氣惱道:“不在,不喜歡。”
要不是符非和他相處多年有了默契,就他這表達還真是聽不明白。
他的意思無非是說他沒陪著他去戰隊,他很不高興。
符非有些無奈,其實讓他一個人去那裏他也不放心,可他現在身上欠著一大筆債務,怎麼可能像從前那樣時時刻刻陪著他呢。
而且他也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事業,圓自己的夢想,不再做那個整天隻知道跟著他碌碌無為的秦幟。
符非按住他肩膀與他對視:“不喜歡也不行,這個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嚴厲且決絕,秦幟莫名地不太喜歡,他輕哼一聲,對著他的鎖骨就咬了下去。
他在表達不滿。
可那力道實在太輕,像是在挑逗,符非忍住身上的顫栗推開他,與他對視:“回答我。”
他必須明確地給他一個回信。
秦幟眼裏不悅與苦惱交雜,終於在符非堅定的目光下妥協,他說:“親親。”
符非愣住了:“什麼?”
他又說:“親親,就去。”
符非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耳根泛紅,嘴硬道:“行啊你,都會跟我講條件了……唔……”
秦幟不等他說完,就對著那張開合的嘴唇吻了下去,又狠又急,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唔……輕點!”
“手摸哪兒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