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敢。”李沐直接低下了語氣。
大皇子可是公認老好人，怎麼能讓他們不和呢。身為哥哥，有義務引導弟弟們。“好了好了，我也是一時興起，都是我的不是。四弟別怪大哥，三弟你也少說兩句。”
李沐垂下了眼睛。李至也是歇了氣，隻是邪氣的笑了笑，聳了聳肩膀，喝起了自己的小酒。
柳清靜靜的看著這場戲沒有阻止，也沒能力阻止。
原書中李泉就是一個炮灰人物，等到李沐稱帝他也隻是個閑散王爺。至於三皇子李至，書中大反派。在李沐是皇子時期便處處針對於他。在李沐稱帝後，還進行了一次謀反。
結局就是，李至謀反失敗。被李沐斬下頭顱，掛在城門上，以儆效尤。
柳清自認為是個自私的人，隻為自己著想。也隻是將這些作為通關任務成功便能活下去。要討好未來天子免於死刑。至於其他人柳清也無可奈何，更何況這些人隻是書中的人物而已。人物，都是虛構的。
下午課堂結束，柳清讓小廝收拾好課本準備下學。走到宮門口時，就聽見獨屬於太監尖細嗓音。柳清很好奇電視劇中手拿拂塵的大太監，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四殿下，奴婢奉的三皇子殿下的吩咐，來請您去一趟。”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語，卻行為上半點沒有恭敬地意思。
李沐卻沒有半點動作的意思。“四殿下呀，你別叫我們做奴才的難辦啊！不然我們沒法向三殿下交代。”隻見那太監語氣逐漸不耐煩，朝著身邊的宦官使了個眼色。
李沐雙手捏拳，已做好了防禦狀態。
“四殿下！”一聲明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李沐轉頭一瞧，斜陽打在那少女的身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李沐看著她走向自己，就像一團光圈走了過來。讓人有些畏懼但又垂涎的令人想要靠近攝取那一點光亮。
“四殿下福安。”柳清走了過來，輕笑著行了禮。又將頭轉向了旁邊的太監，疑惑地問：“這位是？”
“噢，柳小姐安好，奴婢是三殿下身邊的太監，小姐叫我孫公公就好。”孫太監諂媚的笑著解釋。
“孫公公，請問您是有什麼事嗎？”柳清微笑著麵對孫太監。
“是這樣的柳小姐，三殿下吩咐我務必將四殿下請去有事囑托。不然三殿下要問我的責的呀，您瞧，這四殿下不配合奴婢，要奴婢待會兒回去這麼交代呀。”孫太監埋怨的語氣就差溢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柳清淡淡的微笑，“四殿下不肯跟您走，是因為已經跟我約定好了，討論一下學術上的事情。勞煩公公回去跟三殿下說一聲抱歉。”
孫太監為難的說：“這...”
“公公您就回去跟三殿下說清楚，是我約的四殿下。等我下次親自給三殿下登門拜訪，”柳清絲毫沒有鬆嘴，依舊淡笑“好了，那我就先於四殿下走了。”
柳清看向李沐，將手擺向前方說道：“四殿下請。”
李沐眸子暗了暗，抬腳走了出去。柳清緊隨其後。徒留孫公公氣急敗壞在原地跳腳。
“你還有什麼花招快點使出來就是。”李沐腳步並未停邊走邊說。
“我見殿下被一個閹人刁難，實在看不下去，才出手相救，並未有什麼企圖。”柳清快速的解釋道。
“你與他又有什麼分別？”李沐突然停下腳步，眼睛死死的盯著柳清，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意。
柳清被他的反應和眼神嚇了一大跳，慌亂的解釋著說，“不是不是，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李沐嗤笑：“改邪歸正？你？我寧願相信你被奪舍了。”
柳清聽到奪舍這二字心裏咯噔一聲但是麵上未顯，否則自己就要被當作妖怪給燒了。強顏歡笑道：“殿下說笑了，臣女隻是覺著以前是小孩心境，人總有長大的時候。臣女也很後悔曾經對殿下做的那些事，想要彌補。”
李沐沒有作答，隻是將眼睛撇了下來，看不出神情。“若無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柳清連忙屈膝行禮，“殿下再見，小女先行告退。”說完柳清便朝著宮門口走去。
李沐卻沒有動作，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柳清的背影，喃喃地說：“柳清。”如若人人都是事後說一句小孩心境，是不是以前的往事都能一筆勾銷。但是傷害已經造成，像烙印一樣，揮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