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我起來啦……!”
在幾個小時都很精神後,淩晨兩點才睡著的墨年,終於在中午起了床。她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推開門,卻發現客廳一個人都沒有。
“誒?哥哥呢?”
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墨年瞬間清醒,小跑著來到墨攸房門口,試探性地敲了敲門,但並沒有回應。墨年有些慌張,環顧四周,留好的早飯還放在餐桌上,仔細一看——旁邊有張字條。
墨年好奇地拿起字條,上麵的字跡明顯有些生疏,好像寫字的人並不常寫字,或者說並不怎麼會寫字。但從字條內容的來看,應該是墨攸留的。
“‘我先去找丹羽先生學鍛刀了,你起來記得吃早飯,要是覺得無聊可以來找我。’哦~原來哥哥去鍛刀了啊,真是好勤奮呢!吃完早餐去找他好啦。”
有墨攸陪著度過了好幾天,墨年顯然已經不能再忍受自己一個人在家無聊待著的日子了,吃完早飯(呃也許是午飯?)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哥哥!”
此時的墨攸還正在因為不知道怎樣加入刀匠們的聊天而坐著邊一直喝茶邊聽刀匠們閑談。身後忽然傳來墨年的聲音,轉頭一看,墨年正朝這邊跑來,長發在身後飛揚著,顯得有些淩亂。
看到哥哥正坐著喝茶,墨年表情一變,貼近墨攸耳朵道:
“哥哥,那——麼苦的茶,你怎麼喝的下去的!!!?”
“啊,是很苦啦,但不喝好像不太好……”
“哥哥,你是英雄。”
在敬佩墨攸的同時,墨年也注意到周圍的刀匠似乎在看著他們,於是直起身問:
“哥哥,你已經學完了嘛?”
“學東西怎麼會這麼快啦,不過現在是休息時間。你呀,怎麼把頭發弄得這麼亂?帶梳子了嗎?”
墨攸很平常的回答著,說真的,他沒太聽懂墨年剛才說的話,他怎麼就是英雄了?
“早上起來沒梳嘛,但是梳子帶了。”
墨年吐了吐舌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梳子遞給墨攸,然後坐在了墨攸麵前。少年不一會就給她梳好了發型。墨年用手摸了摸頭上的辮子,轉過頭笑嘻嘻道:
“嘿嘿,謝謝哥哥,哥哥最好啦~但是,哥哥學紮頭發就學的很快啊,鍛刀為什麼不行呢?”
“鍛刀和紮頭發可不是一回事啊,鍛刀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怎麼會那麼容易學哩。”
一個刀匠突然開口,回答了問題。
“墨年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房子裏探出一個腦袋,但隻要看到那撮鮮豔的紅毛,就能一眼認出來人。
“丹羽先生!呃唔……啊,對不起!哥哥你沒事吧!!!”
興許是太過激動,女孩猛地從凳子上起身,結結實實撞在了墨攸下巴上,引得周圍一陣大笑。但女孩似乎並不在意周圍人的喧鬧,她隻在乎墨攸怎樣了。
“沒……沒事。”
少年用手扶著下頜,也不知道他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但為了安撫妹妹,下意識地就回答了“沒事”這兩個字。
女孩卻看上去格外認真,和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判若兩人。在思考過後,墨年隔著少年的手呼了兩口氣。
“不痛不痛,痛痛飛走。”
墨年清晰的記得自己小時候受傷,族人都會這麼做,不知道是不是被轉移了注意力會感覺好些,但那時的她確實認為這個方法很好用。
少年愣住了,但女孩的舉動卻引發了下一陣笑聲,刀匠們笑得前仰後合,笑點低的已經趴在桌子上敲桌子了。女孩卻對此不以為意,仿佛他們笑的不是她似的。
最後要不是站在門口目睹了全過程的丹羽出麵轉移了話題,估計他們還能再笑上一會。墨攸對此表示很頭疼,畢竟自己以後還要來這裏學習,麵對刀匠們的打趣,他真的不會應付,丹羽也不能每次都來替他解圍,就算是總跟在他身邊活躍氣氛以至於讓他不那麼尷尬的墨年(雖然造成尷尬的一般也是墨年)早上也還在家睡懶覺,是不會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