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秋老虎頂立高空,懶惰的朝著地下撒下熾熱的陽光。
清河鎮。
白鈺來到一家四合小院,連接門口的紅圍牆給這一家小舍增添了幾分暖意,但他站在木門前局促不安的徘徊。
白皙的手,時起時落愣是沒有在門上的獅子頭門環留下一絲溫度。
他眸子生動,眉清目秀,黑發細軟還有些長的被紮起了小辮子。一身米白色的長袍馬褂愣是顯得他的腰身纖細有型像極了民國的小少爺。
看著高大的門牆,他有些恍惚直到聽著“吱呀”一聲,木門被一個男人推開。
白鈺抬起頭,看著男人麵顯遲鈍。
男人一身玄色大褂,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長發。
挽起的袖子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這是白鈺第一次見到這位名叫司目的男人,他是這個鎮子裏最好看的男人也是最神秘的人。
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隻知道他在這個小鎮子裏開了一家店鋪,那個鋪子的名字叫“東門舍。”
………
“所以,你是來我這裏買東西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雙柔和不知深淺暗淡的眸子正看著坐在桌子對麵的少年郎。
白鈺輕抿了抿唇,他眼裏的糾結盡顯但是在這張稚嫩的臉上,倒是顯得比女子還要柔弱上幾分。
“老板,我聽說您這裏賣著許多不可思議的寶物,所以我特地來此,就是想問問您,這裏有沒有可以令人安心的東西。”
“安心?”男人似乎是有些疑惑:“你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白鈺點了點頭,眼眸垂下,隱忍不住的攥緊的手有些鬆動。
“老板,我被鬼纏上了。”
鬼,在這個偏僻的小鎮子裏是具有另辟蹊徑的道理。說什麼人受冤枉死,死後一口怨氣不散,從而自甘墮落不願輪回,化為鬼。
“……”
男人也看的出來他麵色蒼白,甚至還有一抹陰沉死氣環繞著他的周圍使他看起來疲憊不堪。
“被鬼纏上,想來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或者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若要解決恐怕並不簡單。”
白鈺:“老板您這裏難道沒有可以驅散惡鬼的鎮宅之物嗎?”
男人默默的看著他,有些思索的說:“有是有,隻不過你願意拿什麼來換呢?”
“什麼都可以!隻要能讓我不再飽受惡鬼纏身的折磨,我有的你皆可拿去。”
男人聽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但下一秒又消了下去。
轉身他從櫃台的封鎖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上麵還落著一把銅鎖,鎖頭上顏色參差不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男人的手細長白皙,一舉一動皆帶著一絲自身透露出來的溫潤儒雅。當鎖頭打開後,一隻環形碧玉鑲嵌著古木的耳環從裏頭小心翼翼的拿出來。
白鈺第一眼就被這麼一隻獨特朝氣的流蘇環玉耳環,給吸引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流蘇耳環的時候,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包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