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寧心想,“狐假虎威誰不會?”正想著,“很好,月姨是吧,月姨幫本王妃挑,本王妃呢是個俗人,就愛個什麼翡翠珍珠黃金什麼的。”
田清寧此舉震驚了在場包括金戈在內的所有人!品花樓耶!一品居耶!隨便一樣東西就得用黃金計量。
金戈心裏默默替自己家王爺捏了把汗,娶個敗家娘們兒,王爺喲,以後有的你受的。
於是,當天田清寧的房裏就多了好幾口箱子,當然了,代王府裏也多了一模一樣的幾個箱子東西。
邵微看到這一幕,眼睛都要看直了,“沒想到這丫頭還沒嫁過去就能得七王爺青睞,若是日後她為了輔佐自己的夫君登上儲君的位置,那豈不是會影響到婠婠的前途?不行,一個庶出的小蹄子,有什麼資格成為未來母儀天下的人?”
另一間房間裏,一主一仆在裏麵閑聊。
“三小姐,聽說七王爺今日送了好些名貴的東西到二小姐屋裏。”丫鬟撇撇嘴道。
田清宜用茶蓋浮了浮杯麵上的茶葉,不緊不慢道:“二姊與我都是這四方天地的可憐人,如今有好去處,也是她的福氣,隻是不知未來我又會嫁去何處?”
“三小姐一手繡技無雙,就連宮裏的娘娘們也常來請您幫忙繡副手帕相贈呢。”丫鬟揚起頭道。
“不過是將我當成繡手帕的婢女罷了。”
田清宜目光放空遠處,突然她想起上月某夜在父母房外聽到的話,“七王爺求親老爺阻止不得,那婈婈、媖媖可萬萬不能再嫁入朱門之地,否則陛下難免懷疑你結黨營私,私相授受,倒不如嫁去尋常人家,哪怕是販夫走卒,能安穩度日便好。”
“我這麼多年的努力,我孝順父母,體貼兄弟姐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長姊是嫡女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我求不得的東西,難道庶女就注定要一輩子低人一頭嗎?若是如此,那為何二姊也……明明我們都是庶出的女兒,為何我隻有嫁給販夫走卒這樣一個結局!”說罷,她哭著將茶杯往門口丟去。
正在這時,顧生盼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心性,便來探望。
“啪!”
一隻上好的白玉茶杯朝著顧生盼砸來,她險險錯開,卻見那茶杯重重落在地上,碎片四濺,還是劃破了她的額頭。
她“嘶”的一聲,趕忙捂住傷口,雙眼驚愕未定:“痛,好痛!”
“七娘?”座上的女子驚道,見她額頭受了傷,“桃喜,還愣著幹嗎?還不去請大夫過來給七娘診治!”
顧生盼還沒反應過來,甫一睜眼,就已經身處這裏,隻聽得那名為桃喜的侍女道:“是。”
她開心自己的女兒還是關心她的,但這聲七娘卻將她無情打回現實,當年陛下剛登上皇位,皇權並不穩固,而田薑是兵部侍郎,也有部分的兵權,為了拉攏他,太後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外甥女嫁給了他為妾,她身份尊貴,又怎肯為妾,在家裏結結實實鬧了一頓,還是被父母綁上花轎,洞房那夜,三四個嬤嬤蹲守門口等看白喜帕,於是隻那一夜,她有了田清宜,便不得不認命,留在田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