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絮青!!”
“誒!”
“你怎麼上課又睡覺!”
“老師我沒有……”
“你沒有你坐在那裏翻什麼白眼,不知道還以為你羊癲瘋了!”
“哈哈哈哈哈……”
在B市一所的高中裏,同學們正在上課,因為進入高三,麵臨高考,大家都很緊張。
現在是的9月份,窗外天亮了許多,微光照射進教室裏。
穀絮青坐在窗旁把頭埋的很低,她用窗簾擋在自己正前方,呼呼大睡起來。可這屢試不爽的方法又被數學老師識破了。
…………
“你天天上課睡覺,現在都高三了還睡,拿著書站到後麵去!”數學老師用戒尺指著穀絮青說道。
數學老師是一位年過40的老教師,姓龔,叫龔升文。他身形略胖,個子中等,平時拿著他的戒尺不離手,但是從來沒有打過學生,最多就揮著戒尺到處指指罷了。班上的同學把龔老師稱為文哥,背地裏稱他為戒尺哥……
穀絮青拿上書和筆,慢悠悠地站起來,她的馬尾被窗簾蹭的快散開了,頭發被窗簾上的靜電弄的炸毛。
“哈哈哈……”
教室裏又傳來斷斷續續的笑聲。
穀絮青拿著書懶散的走下去,邊走邊小聲芬芳著。惹的周圍的同學笑的更歡了。
龔升文拿戒尺拍打著講台說“都別看了,看這裏,看黑板!”
“所以這一題怎麼做……”
穀絮青站在教室後麵,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她看向窗外,操場上,學校國旗隊正在訓練。
她眯起眼睛向操場望去,跑道上,七八個國旗隊隊員有序的站在那裏,方正的隊列緩慢,整齊的向前移動到旗杆下。
一個隊員舉著國旗從隊伍中走出。他出列,轉身,走上國旗台,將國旗插入升旗的旗杆,然後抬手一甩,鮮紅的國旗便飄蕩於空中,緩緩上升,整個過程幹淨利落。
那個隊員正是他,她所暗戀的他……
錢柳言。
他是穀絮青的青梅竹馬,也是她遙不可及的夢。
他們小時候住在上下樓,每天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玩耍,他們一起上幼兒園,一起上了小學。在穀絮青印象裏,小學時,錢柳言的成績就很好,他長相出眾,老師都很喜歡他,每次放學,他們都一起回家,一起寫作業,真的很美好。可是在小學四年級時,錢柳言的爸爸回來了,這是穀絮青第一次見到錢柳言的父親 錢光耀。他帶走了錢柳言和他的媽媽。聽自己的媽媽說,錢柳言要去別的城市,接受更好的教育了。
臨走前,錢柳言送給穀絮青一幅畫,畫裏是穀絮青和錢柳言一起上課,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前,笑嘻嘻的看著書。
可是一直到高中前他們也再沒見過對方。
直到媽媽托小姨的關係讓穀絮青進入了全省最好的高中後,她才見到了錢柳言,他每次考試年級第一,長相十分出眾,在學校裏非常的出名。
也許在這學校裏一個月能見到他一次,每一次對視就那麼幾秒,穀絮青真希望錢柳言能和她打一聲招呼或者說一句 我好像見過你。可是整個高中三年,錢柳言並沒有和穀絮青說過哪怕一次話。看他每一次在國旗台上領獎,每一次在球場上打球,都是那麼美好,那麼空落落的。
“穀絮青!”龔升文突然吼道“你還有沒有點高三的樣子了,站在後麵都發呆,你還想不想學了?每次考試都不及格,作業也敷衍的寫,不想上學就回家去!”
穀絮青的思緒被拉攏回來,對上了龔升文氣的發抖的眼睛。
哦吼,又完了。
下課鈴一響,龔升文準時下課,他說“穀絮青你跟我來辦公室。”隨後便快步走出教室。
“哈哈哈,某些人完蛋嘍~”教室中傳來一聲嘲諷,是高源夏雨的聲音。穀絮青轉過頭去,高源夏雨斜靠在座位上一臉八卦的看著穀絮青。
“我操了,油餅是吧?!”穀絮青在心裏暗罵著,要不是龔升文還沒走遠,她早就開罵了。穀絮青瞪了她一眼,還是加快腳步跟上了龔升文。
辦公室裏,龔升文坐在椅子上語重心長地說“絮青啊,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高一高二你可以不聽課,但是你在理班,數學學不好真的不行,而且現在已經高三了,以你這種態度,複讀都不能幫到你……”
“聽著戒尺哥講大道理,真的受不了啊啊”穀絮青在心裏暗罵著。
全年級所有數學老師都在一個辦公室裏,辦公室很安靜,龔升文嗓門又超大,真的丟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