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造就了那些家夥,有人害怕斧頭,斧之惡魔出現了,有人害怕蛇,蛇之惡魔出現了,有人害怕槍,槍之惡魔出現了。
在這混亂的世界裏,人類與惡魔不共戴天,惡魔獵人們出現了,歸屬政府的公安惡魔獵人,來自民間的民間惡魔獵人,他們共同守護著人類,消滅了一個又一個惡魔。不過,可笑的是,幾乎沒有人類去感謝民間惡魔獵人,大多數人認為民間惡魔獵人們如同社會上的混混、流氓,他們永遠不會去了解民間惡魔獵人,他們心裏片麵的認定公安惡魔獵人是善良的,卻自動的忽略了另一個大群體。
距離支配惡魔、槍之惡魔被消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人們早已經忘了對槍之惡魔的恐懼感,惡魔的力量來源於人類的恐懼,槍之惡魔從地獄裏回來後已經成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惡魔,不再是那幾分鍾消滅了幾百萬人的恐怖存在,人們也開始頻繁的使用槍支,早已忘卻了那曾經令全世界聞風喪膽的惡魔。
電鋸人,一個既不是惡魔,也不是人類的存在,無條件的保護著人類,似乎隻是為了被人愛慕,許多惡魔都是因為他才消散,再也沒有了蹤影,電鋸人如今已經成為了如同明星般的公眾人物,小孩子們的偶像;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記得那些曾經保護大家付出過太多的民間惡魔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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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民間惡魔獵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來到了坐落在喜馬拉雅山腳下的經常發生雪崩的村莊,他的名字叫做浪島舍,浪島舍坐在桌子前,看著自己手裏的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
“兩位啊,來!敬你們一杯。”浪島舍拿起一瓶酒,對著空氣敬了一杯。
曾經的他擁有對於他最重要的兩個同伴,然而現在,他幾乎失去了一切,自己最鐵的兄弟,戶,那是一個樂嗬嗬的胖子,他的臉上總是掛滿了笑容,不管浪島舍說什麼他都會讚成,戶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斧之惡魔,在兩年前,戶被一場神秘的火焰燒死,至今浪島舍也不知道,當時的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喜歡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澤度茜,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身上總是穿著紅色的衛衣,契約惡魔是蛇之惡魔;幾年前,澤度茜接了一個任務,一個很神秘且報酬很大的任務,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喂,小夥子,現在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快點來吧!”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在遠處喊著,他是這座村莊的村長,這次雇傭浪島舍來,稱是為了消滅第一個叫做雪怪惡魔的家夥。
“好嘞,我馬上就來。”浪島舍從凳子上坐起來,收起了照片,便跑到了村長身旁。
“走吧,向山上走幾裏路就可以到那個地方了,我和你一起去。”村長和藹的說。
“老人家,不用麻煩你了,我認得路的。”浪島舍看著那陡峭的山崖。
“那不行,萬一你迷路了怎麼辦?走走走。”村長堅定的說,浪島舍不好推辭,隻好答應。
暴風雪吹著,浪島舍總感覺遠處的雪山上有一個穿著白色極地探險服的人正在緩緩走動,不過,也許隻是一塊石頭吧。
來到了一個巨型溶洞前,裏麵黑黑的,水滴的聲音在裏麵回響,給這個巨大的溶洞增加了一絲神秘與壓迫感。
“就在這裏了嗎?那個雪怪惡魔?”浪島舍走到了溶洞的周圍,村長沒有回話,浪島舍剛想轉頭問,村長突然推了他一把,浪島舍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一瞬間便掉了下去,摔在冰上,衝擊力的疼痛感傳遍了浪島舍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
“嗬哈哈,你個蠢貨,民間惡魔獵人果然都是愚蠢的家夥。”村長大笑著,與剛剛慈眉善目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開玩笑的吧?你怎麼能這樣?!你……殺人!”浪島舍對著洞口大吼。
“才不會有人在意一個民間惡魔獵人的生命呢,你們這些視錢如命的家夥,哦,對了,我忘了說呢,我們是用你來祭奠神明的,偉大的雪山之神啊,請用這個年輕人的生命來換取我們村子的平安,不要再製造那些雪崩了。”村長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你個蠢蛋!現在惡魔這麼多都還這麼迷信嗎?!說不定那些雪崩就是某個惡魔造成的呢?!”浪島舍覺得村長非常可笑,村長卻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
“哼,你還是少叫點吧,引起那些冰錐脫落,你會死的更快的!”
“可惡……”浪島舍不甘的攥緊了拳頭,村長離開了以後,他在洞裏徘徊了幾個小時,仍然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浪島舍沒有想到,自己最終居然會死在這個地方,他不甘,他不願,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啊,天色已經黑了。
“唉……最終居然死在了這裏。”浪島舍身體鬆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寒冰的刺骨立刻傳遍了全身,浪島舍還是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果然啊,戶,澤度茜,我最終還是要赴你倆的後塵,你們在極樂世界等著我吧。”浪島舍拿起背包裏最後一塊麵包,放在嘴裏咀嚼起來。自己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身體慢慢變得輕飄飄的,似乎馬上就要浮起來。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生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浪島舍突然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