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憑什麼打人”祝允氣不過,宿舍裏像時間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不服?想著逃,苦頭沒吃夠嗎?”看人挨了打還不動作教習又甩了幾鞭子,聲音聽著都疼,岑佑卻像被打傻了一樣不知道躲,又挨了好幾下,祝允把人護在身後躲閃不及挨了一下,看著無知無覺的岑佑心急如焚,沒心思再和教習爭辯,拉著岑佑飛速逃離了教習的攻擊範圍,回到床前先檢查了岑佑的傷。
”傻了?之前不挺能說的,怎麼就站著給人打?”祝允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岑佑額頭,確認沒有大礙才放過她。轉而觀察這個宿舍的人,學著舍友的樣子找到換好了衣服,又給岑佑找出了衣服,讓人換上,教習才叫她們出去吃飯。
等到她們從這個宿舍出門的時候,因著今早的突發情況,祝允所在的宿舍出來的最晚,被罰繞著樓蛙跳一整圈,祝允一邊跳一邊觀察著四周環境,她體力稍好,跳完也還好,但岑佑就沒那麼輕鬆了,帶著傷還得跳,慢了也會被打,沒一會臉色堪比白紙,好不容易跳完,眼前一陣陣發黑,靠著祝允才能站住。
“你們要向二層的學長學姐學習,看看他們”總教習要求所有人仰視學習二層,一聲哨響,所有人都蹲在了地上端起了在腳底的飯盆,沒勺子筷子就拿手抓著吃,在混亂裏站了兩個一動不動的人,岑佑一眼就看到了奚赫和餘越,奚赫眼神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但舉止異常的兩人同樣也被執法隊的人發現。
“你們兩個,不吃嗎?”穿著執法隊服裝的男人站在了奚赫二人麵前,擋住了岑佑和祝允的視線
“不吃,不餓”奚赫從出生到現在,哪怕是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被這麼羞辱過,餘越站在奚赫身邊並不打算阻攔奚赫的行為。
“不餓是吧,來人,關她們幾天禁閉”執法隊也不廢話直接讓人把兩人帶走
岑佑跟祝允對視一眼,岑佑直接眼睛一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教習這有人暈倒了”人群散開,醫生很快趕來,簡單的檢查後準備將岑佑帶到醫務室,祝允拿著順來的刀片抵住醫生。
“帶著我一起去醫務室,你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祝允低聲威脅
祝允如願和岑佑一起到了醫務室,醫生進去拿儀器,岑佑坐了起來,四周看起來和普通校醫室沒有什麼區別,祝允把刀片貼著衣服放好,醫生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祝允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岑佑坐在床上,兩人像看獵物似的看著他,他轉身就想回去。
“醫生她胳膊有傷,給上點藥”
“哪,我看看”醫生的職業操守不允許她放任病人不管。
岑佑撩起袖子,這會傷口已經有些發炎,醫生拿來酒精一點點消毒。
“醫生,你知道這裏怎麼出去嗎?我有點想家了”岑佑狀似無意的問,眼睛還在盯著傷口。
“是啊醫生,我這個妹妹,從小就離了爸媽在鄉下當了十幾年的留守兒童,這不才找到爸媽就被送這來了”
“既然是被送進來的,就該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混賬事,早點改造好,出去的越早,你們也不用在我這賣慘,我幫不了你們,包紮好了,休息夠了就出去,時間久了他們會懷疑”幾句話堵死了她們想繼續編的可能性,醫生給岑佑包紮完就進了裏間。
岑佑和祝允反複思考醫生的話,確認了這次任務應該就是離開這裏,至於改造好,兩個人都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好歹不算是毫無進展。
而奚赫和餘越長這麼大都不是第一次被關禁閉,禁閉是二人認知裏最輕鬆的懲罰,但很明顯,這裏的禁閉和他們之前的並不是太一樣。每間禁閉室隻容納一人,空間狹小,呼吸急促一點都可能窒息,也沒有床和窗,兩人靠著牆休息,腿能直接蹬到對麵牆上,一日一餐,每一頓都是從門下的窗口送進來,看起來是泔水混合物,餘越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奚赫甚至懶得分給那些東西一個眼神。
原本認為這裏會一直是燈火通明,畢竟精神折磨也算是禁閉的一部分,但隻過了三個小時禁閉室就陷入了黑暗,五小時後才又亮起來,燈的亮滅沒有規律,還會不定時被人帶出去抄寫背誦校規,三天過去,精神體力都到了極限,才終於被放了出來,呼吸到外界空氣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恍惚。
奚赫餘越失聯的這三天,祝允和岑佑已經把這裏混熟了,也弄清了這裏的階級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