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十七,陸雪琪進到俞府後,便見靜夜走上前來。
“少主,陸姑娘,玟醫師這是怎麼了?”靜夜看著被少主抱在懷中的玟小六,疑惑地問道。
“靜夜,你去準備一身男衣,再端盆熱水,送到廂房來。”葉十七頭也不回地吩咐著。
“是,少主。”
葉十七一路抱著玟小六走到廂房,將他安置在床上,他看著雪琪替玟小六把脈,“如何?”
陸雪琪緊皺著眉頭:“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看六哥脖子處的傷口,應該是相柳咬的。”
“但是六哥脖子上的勒痕和右腿的骨折不知是相柳幹的還是軒的手筆。”
葉十七看著雪琪疑惑不解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一切隻有等六哥清醒了。”
陸雪琪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十七,你去給六哥煮點補血的湯藥來,我給六哥固定住右腿。”
“少主,還是讓我去吧,你留在這裏陪陸姑娘照顧玟醫師吧。”靜夜端著熱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丫鬟將手中的男裝放下後便退了出去。
“多謝靜夜姑娘。”陸雪琪感激地看著靜夜。
“陸姑娘客氣了,這是靜夜分內之事。”說著,靜夜便退了下去。
“雪琪,你去旁邊坐會吧,我給六哥簡單擦拭一下換身衣服。”
陸雪琪朝十七點點頭,走到一旁的凳子上,背對著他們坐下。
等葉十七將玟小六的衣服換掉後,陸雪琪便上前診治著他的右腿。
這兩日,玟小六一直昏睡不醒,陸雪琪也就在俞府住了兩日。
直到今天,“這是哪裏?”玟小六疲憊地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這個屋子很雅致,明珠高掛,鮫紗低垂,屋簷下,掛著一排風鈴,他仔細看去,那是用極北之地的冰晶所做,窗外,庭院內還開滿了各種鮮花……
他心想,“自己這是被哥哥抓回去了?也不對呀,哥哥那麼恨自己,怎麼可能讓自己住這麼好的地方,難道就因為自己從相柳手中救了他嗎?”
玟小六披著衣服站了起來,可他忘了自己的右腿硬生生的被自己打斷了,從而一踉蹌地倒在地上,他的動靜驚醒了屋內一側打坐的陸雪琪。
她快步上前扶起玟小六,“六哥,你醒了,快躺下,你右腿骨折,還需得在床上躺半月呢。”
“雪琪,你也在這,這是哪裏?”玟小六借著陸雪琪的力躺回了床上。
“這是俞府,六哥,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傷了你?”陸雪琪嚴肅地問道。
“那晚我睡的正香,相柳突然過來叫醒了我,他告訴我軒帶著他的眾多手下來取他性命,讓我務必躲好,我就蹲到了草叢後麵,看著他們兩方交戰……”玟小六平靜的訴說著當日發生的情況。
“你給相柳下蠱,為了救軒?”葉十七端著湯藥從屋外走來。
“我隻是,隻是知道了軒的真實身份,我沒辦法才這麼做的。”
“他的真實身份?”陸雪琪不解地問道。
玟小六從十七手中接過湯藥一飲而盡後,情緒低落地說道:“他真名蒼玹,是軒轅王的嫡孫,也是皓翎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