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俞府的葉十七,立馬鑽進了書房,著手寫信。
靜夜在一旁磨著墨,看著少主在信上寫著要與防風小姐退婚,她驚慌道:“少主,萬萬不可啊,防風小姐當年可是穿著嫁衣來到我們塗山府的,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幫著太夫人打理家事,少主這麼做,怕是要被天下人辱罵的。”
“靜夜,就算不退婚,我也不會回去的,你把這信盡快交給奶奶。”
“少主,”靜夜還想勸說一二。
“靜夜,不必多言,盡快把信送去。”葉十七吩咐道。
靜夜看著態度堅決的少主,便答應著退下了。
自古酒鋪便是消息流傳的最佳地點。
玟小六怕雪琪每日待在家裏,心裏不暢快,便帶著她來到了軒的酒鋪。
軒看見雪琪前來,高興地上前打著招呼:“雪琪,這是我自己學著做的點心,快嚐嚐。”
玟小六看著軒殷勤的模樣,無奈的撇了撇嘴,“軒哥,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你是看不到嗎?”
“當然看到了,六哥一起品嚐下,我還有點賬沒算完,先過去了。”軒朝著玟小六點頭道。
角落裏的葉十七,穿著精致的衣衫,頭上還戴著帷帽,一時之間,玟小六與陸雪琪都沒有發現他。
他看著軒給雪琪端了一盤他自己做的糕點,這讓他的內心又警惕了起來。
軒坐在櫃台後,一邊算著賬,一邊留意著店裏客人們說的話。
“你們聽說了嗎?據說塗山氏的二公子就在我們清水鎮。”
“不會吧,那可是青丘公子也。”
“是啊是啊,你這消息可靠嗎?”
“是啊,據說那青丘公子自小聰慧,從小就把他那大哥壓的死死的,家族裏的一切事物都是他在做主。”
“那這麼優秀的人物怎麼會來我們這清水鎮啊?”有人不解道。
“嘿,你還真什麼都不清楚啊,十年前,這二公子在他的婚禮前,突然得了重病,從此不見蹤影,塗山氏給出的說法是一直在閉關養傷。”
“啊,成婚前得重病,那新娘子怎麼辦?”
“那二公子不見蹤影,那是誰出麵打理塗山氏的生意啊?”
“聽說那新娘子是防風氏的小姐,她從小鍾情於青丘公子,婚禮那天,她穿著嫁衣一個人跑去了青丘……。”
“這還用問,當然是大公子了。”
軒聽著眾人的話,又看到雪琪身邊缺少了那個礙眼的人,便猜測葉十七或許就是塗山璟。
他帶著疑問走向了雪琪,手中還拿了兩壺桑葚酒,他放下酒,坐在雪琪的右手邊,裝作無意的問道:“葉十七呢,怎麼不見他來?”
“軒哥難道就沒查過十七的真實身份?”玟小六好奇道。
“不瞞六哥,我還真沒查過。”軒真誠的看著玟小六。
“那你現在是來找我們確認嗎?”
“葉十七是塗山璟!”軒眯了眯眼,略帶著生氣的語氣說道。
看玟小六點頭確認後,他將怒意克製了幾分,轉頭對著雪琪說道:“我就說他不是什麼好人,他都有未婚妻了。”
“我知道。”雪琪直視著軒的眼睛。
“知道就好,好男子多的是,不差他這一個。”
“軒公子,我想這與你無關,我的事我已經與雪琪解釋過了。”角落裏的葉十七忍不住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