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的精神唯獨會在過度攝取致幻物質,或沉浸在刹那的血腥享受中時失去控製,很難評述在此等狀態下的永恒死亡是否是對靈魂尚存時的意識的一種解脫,而死後的折磨,那已經屬於另一個意識了。
佩圖拉博轉動頸部,將自己半機械的臉部對準那名靈族。
“我允許你和我談談。”他說,對本地靈族口音的掌握慢慢地上升。“什麼是太陽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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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我的朋友們!”阿赫馬德對不斷進入大廳的群眾通過一個擴音裝置高聲呼喊,允許一名奴仆為他獻上一杯紫紅的好酒。“找到你們的位置吧,友人們!今晚的娛樂將要開始!”
在這間廣闊的廳堂中,音樂家和舞者在金絲琳琅的帷幕下等候,演說家與默劇演員侃侃而談,受約束的奴隸則成為向訪客展示其主人高超的施虐手段的一件活生生的載體。
受邀來訪者穿著泛有各色奇異光澤,但主體以黑色布料與光滑皮革為主的衣著服飾進入大廳,欣賞頭頂上方太陽教會模仿科摩羅的照明裝置,即立於數個金屬尖頂上方那些在靈族帝國最盛之日被這高傲的種族從各個星域掠奪而來的恒星,製造出的一連串冰冷地閃爍著的光球聯動體係。
無論真實或者虛假,訪客都紛紛在語言和動作的浮誇表現中,傳遞著對宴會主人的敬仰和尊崇。隻有那些同樣立於科摩羅權勢頂點的大型家族,才有權利對太陽教會的粗陋炫耀致以諷刺的一次瞥視。
康拉德·科茲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傳遞在整個宴會廳中的快速轟動。
居住在幽暗之都底層,比荒蕪的港口和破敗的廢墟更加底層,比迷宮縫隙、地下墓穴和被嚴重汙染的有毒水道和被毒晶槍的碎片鋪滿的街道更加深入,與危險而扭曲的大量尖塔和洞穴共居的血伶人們早已在明麵或暗地裏宣布,這些扭曲而古老的血肉怪物不會拋棄他們瘋狂的實驗,轉而將時間浪費在科摩羅其他居民吵吵鬧鬧的爭權奪利之中。
他們冷眼旁觀,圍坐一桌,像高品位的美食家一樣享用上層的戰爭中彌散而出的痛苦滋味,等待局勢一次次在分裂和穩定之間輪替,深知不論誰贏誰輸,無人會膽敢惹惱真正掌控上層重要人物生死輪回的血肉藝術家。
也正因此,弑殺其舊主,並從此宣布其血伶人身份的血侯康拉德·科茲近日與一名小奴隸的隱隱合作,讓科茲的舉動變得格外受到關注。
不斷有膽大的貪婪者深入科摩羅最深邃的螺旋巢穴,試探其他血伶人的動向和意圖。當然,他們一無所獲,並且失去了更多。
總而言之,尚且算得清醒的太陽教會尚不至於將一名血伶人邀請到現場與會,更何況這名血伶人是異類中的異類:除了體型過大,他甚至沒有進行更多生物改造。
“你看了我許久,朋友。有什麼想要與我分享的嗎?”不速之客康拉德·科茲在躬身路過某個家族成員時嘶嘶低語,柔順而極度潔淨的黑發中沒有任何異味——這已經成為他的一種象征,一種獨特的空無與存在形式。
“對你來說,我想並沒有。”靈族謹慎地回答,擔憂喜怒無常的血伶人會將其當場納入實驗材料的範疇。他的家族不會為此去挑釁整個血伶人體係。
“真的嗎?”康拉德·科茲低聲輕笑,在靈族身旁直接坐下,翻轉手指,忽而手中出現一張繪有雙麵悲喜麵具的卡牌。“你沒有收到它嗎?你沒有感受到其中的脈搏嗎?你讀不懂今夜將要誕生的傳奇之起始,與你將要在接下來的數個百年中反複回憶的奇幻長夜嗎?”
他忽而噤聲,雙眼狐疑地望向宴會廳門口。
在那裏,一個由鋼鐵鑄造的奇異巨人邁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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