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初醒,袁夢珊發現豆豆早已消失不見,她手裏狗盆也沒了蹤影。
原來是幻夢一場,豆豆早就已經入土為安了。養了七年的狗對她尚且忠心,交往良久的人卻對她惡意頗深。
陳飛宇帶著目的接近她,每一次的偶遇都是他精心設計過的,不要以為男人讀不懂女人的心思,營造浪漫的氣氛,有腦子的都會。
不想了不想了,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了。可惜的是她沒親眼看到那個男人栽跟頭,上次讓他給逃脫了,真是時運不濟。
她背包裏的大部分道具都是那個男人貢獻的,也算是收回了一部分的本金,她能夠清醒過來及時止損,已經好過了大多數為情所騙的受害者。
馬平川在幻境裏醉生夢死,他仿佛置身於酒缸當中,就乎要被酒水溺斃。
老娘的絮叨如雷在耳,以經覺得她老人家囉嗦,現在卻覺得猶如天籟。
馬平川放下了他最愛的酒壇,擁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老娘。他是家裏最小的兒子,他上頭還有兩個早已出人頭地的哥哥。,
老娘偏愛他這個最不爭氣的小兒子,可他一卻事無成,虛度了三十四個春秋。哥哥們早就事業成功,娶得美嬌妻生了好幾個孩子。
老爹老是指責老娘慈母多敗兒,可是這與母親何幹?隻怪他平庸而已。
“別喝了,你看看你的樣子!”老爹搶過他手裏的酒缸,兩相爭執之下,酒水撒了一地。
“要你管,你算什麼東西”醉酒後的他至尊無敵,老爹算什麼東西?老天爺都得跪下來喊他爸爸。
氣得馬老漢吹胡子瞪眼,滿臉豬肝色。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老馬家教子無方,出了個目中無人的忤逆子。
馬老漢從屋外折了根木棍子,揚言要打死他這個不孝順的東西。
媽媽默不作聲的袖手旁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與往日護犢子的她大相徑庭。
“喝呀,繼續喝”老娘搬空了他的房間,陸陸續續十幾壇子酒擺在了堂前。
“媽”馬平川囁嚅著嘴唇,弱弱的喊了聲媽,腦子不大清醒的他,覺得今天的老娘有點兒奇怪。
“今天你爺倆喝不完,以後就別說自己是男人”老娘豪氣幹雲的給酒拆封,給他爺倆滿是一大碗酒。
“媽,我真的喝不下了”馬平川被老媽按著頭灌酒,如強弩之末的他,最終敗下陣來。
“杯莫停啊,你倆喜歡的東西,當然盡全力滿足你們咯”老娘像是在說氣話,字字珠璣,句句發自肺腑。
這樣眼色淩厲,滿臉匪氣的老娘,他從來沒見過。
“老娘不到二十歲就嫁給了你這個鬼東西,婚後四十幾年日日酗酒,沒幾日是清醒的,醉酒了就去騷擾同村的桂花,真是人不如鬼”老娘指著老爹的鼻子罵,今天他媽膽大包天,也不怕老爹揍她。
“你個死婆娘,快住嘴!”馬老漢氣得臉部扭曲,兩眼冒凶光,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以下犯上的死婆娘。
“馬平川學的你,一輩子一事無成,酗酒為樂,隻會窩裏橫”老娘偏不住嘴,細數他這些年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