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心胸寬廣,不與他計較,臣今天先帶他回去了。”
“好,朕叫人送你們回去。”
沈霄心裏著急,他還有事沒和昭陽說呢,不過轉念一想,改天再進宮來說也是一樣的。便跟著哥哥沈敬回去了。
兩兄弟走後,梁衡帝坐到桌前,笑著對梁安公主說:“昭陽,我有一件大事要問你。”
梁安公主詫異地看了看她父皇,心想:能被父皇稱為大事的到底是什麼呢?想來是梁國國事,她要打起精神好好回答,於是一改往日撒嬌耍賴的樣子,正色道:“什麼事?父皇您請講。”
誰想梁衡帝開口問的卻是:“沈敬和沈霄這兩兄弟,昭陽你更中意哪一個?”
梁安公主聽了一愣,她沒想到父皇會突然說這個。她的第一反應也不是去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反問梁衡帝:
“父皇,如果我更中意沈敬,你會怎麼做;如果我更中意沈霄,你又會怎樣?”
“賜婚”,梁衡帝說:“無論你喜歡哪一個,朕都會馬上給你賜婚。”
“若沈家兄弟我一個也不喜歡呢?”梁安公主問。
梁衡帝默默看了她一眼,平緩地說:“那朕也隻能在他們兩個中隨便選一個給你做駙馬。”
梁安公主敏銳地察覺到了梁衡帝的反常之處,她問:“父皇,邊疆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沈將軍還安守在那裏嗎?為什麼非要此時為我賜婚?”
梁衡帝回答說:“昭陽你放心,沈將軍忠心耿耿,有他守著,西境不會有問題的。但是海外的渤雷國使者將要入梁朝見,這個渤雷國麵積不大,可國主野心不小,四處求娶大國公主,朕恐到時候他們再提出和親的要求,於是想著先替你定下婚事。”
昭陽笑了笑:“父皇您多慮了,昭陽年紀還小,和親是絕對輪不到我頭上的,再說渤雷國隻是海上的一個小國,他怎敢與我大梁過不去,我們不同意和親,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梁衡帝搖搖頭說:“你到底還是個孩子,這國事家事看得一知半解。渤雷國同時派了使者去西狄,西狄王已經同意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左宣公主嫁過去了。”
梁安公主此時才有些慌張,她忙問:“父皇,這怎麼行呢?西狄王怎麼如此狠心,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渤雷國的老頭子,您可不能學他那樣,把我或者會寧姐姐、靜宜姐姐和親送掉。”
“所以呀,朕才問你到底喜歡沈家兄弟中哪一個,好為你賜婚,你還當朕是在害你嗎?”
“那為什麼皇姐們不用盡快定親呢?”
梁衡帝歎了口氣:“你大皇姐二皇姐背後各有家族支持,他們還想通過她二人的婚事鞏固權勢,不會讓她們去和親的,到時候肯定把這事推在你身上。”
梁安公主笑著說:“那我也不怕,我不是也有父皇撐腰嗎?”
梁衡帝望著她,頗有感慨地說道:“有朕在一天,你必是朕的掌上明珠,大梁國最尊貴的公主,他們即使再嫉妒再不滿也要順著你捧著你,可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昭陽你想想,他們會怎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