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師尊的性子,隻身離開一是不想將身邊之人牽連,二便定是想獨自解決眼下這些危機。
行雲尚想,若是自己麵對眼下困境,就必定會先從與魔界盤根錯節的修界世家下手。
自己隻要耐心等待些時日,若是修界中哪些個有名世家鬧出了些別的動靜。
裏頭便有可能會摻雜了師尊的蹤跡,他順著尋,總能尋到的。
想至此,行雲尚站起身來,朝對麵男人抱拳一笑。
“多謝樓主願意告訴我這些,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信雲煙有些奇怪於行雲尚突然間的態度轉變,卻也當然不會出聲挽留。
隻起身簡單與他抱拳一禮,當做送別。
“行公子慢走。”
他繞過屏風後便停下了步伐,又在楓言將門拉開時交代了一聲好生相送。
楓言借著和行雲尚錯身做請的動作,朝廂房內投去一個稍顯擔憂的目光。
信雲煙沒動,也並未注意到楓言麵上神色。
隻負手站在原地,盯著青年大步邁出廂房的背影略有些出神。
過了少許時間,楓言竟又急步返回來了。
信雲煙剛要關門的動作一頓,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
這才發現了他眼中滿是擔憂,下意識問了句。
“怎麼了?”
楓言想起白日裏在外界聽到的些許關於信雲煙和行雲尚之間的流言,躊躇著壓低了聲音。
“您還好吧?”
信雲煙微微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為何這般問。
“挺好的。”
楓言老媽子心性實在按耐不住,聽信雲煙回答時仔仔細細瞧著他的神態。
卻隔著黑紗什麼也瞧不清晰,卻又無甚異樣。
他想起先前在信雲煙脖頸間瞧見的痕跡和頭上別著的一枝梨花。
傻傻樂了一下,笑得是自己蠢。
那梨花和吻痕一看就是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留下的。
尊者又怎麼會和外界傳聞那般,與行雲尚那個動不動就要拆樓的小子有什麼淵源糾葛呢。
而且如尊者這般清風霽月又高深莫測的人,若是喜愛男子定也是上麵那位。
定是吃不了什麼虧的。
給自己梳理完一套自以為準確的猜測之後,楓言便也不再像開始那般糾結。
信雲煙歎息一聲抱臂環胸,看著楓言獨自傻樂和亂飄的視線感到有些無奈。
想著楓言定是又在瞎擔心些什麼有的沒的了。
果不其然楓言很快回神,朝他笑著撓撓頭有些歉意道。
“抱歉樓主,屬下想多了。”
他抱拳彎腰與信雲煙躬身一禮,轉頭笑嗬嗬的走了。
隻不過他轉身後口中下意識喃喃的語句確實吸引了信雲煙的注意力。
信雲煙有些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怔愣了小會兒。
外界竟是已有他與行雲尚之間關係親密的傳聞了嗎。
想必是那日自己匆忙出城,沒注意脖上痕跡被旁人瞧了去。
這下便有些糟糕了,原本信雲煙不會在意這般傳言。
可如今情況特殊,不能任由其大肆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