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所有人的注意都在信雲煙身上看熱鬧,哪還有心思去仔細觀察辨別是非。
嚴無雙剛一站到人群麵前就伸手猛地指向信雲煙,橫眉冷目的大聲怒斥起來。
“就是他,就是這個叛徒,他投魔了!
我呸,虧得過去我嚴家和金域城全城都把你奉為救世濟人的尊者,如今看來你根本就是個偽君子!
你和身邊那個徒弟一起,說是來救人的,實際上就是被撞破了秘密要來殺人滅口。
若不是客容導師趕來救下了我們,我們都已經成為這兩個叛徒的劍下亡魂了!”
行雲尚當即就怒了,一雙眸底含著幾乎就要溢出來的殺意。
“嚴無雙,你少血口噴人。
之前一直不見你的蹤影,眼下剛一出現就指著我師尊說些不敬之語。
你也不怕說些不著實際的話閃了自己那根無用的舌頭。”
信雲煙沒有阻攔行雲尚反唇相譏,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場麵極有可能是魔族與嚴家聯合整出的鴻門宴。
他合理懷疑就連這次被救下的俘虜也是嚴家提早收買策反了的修士。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當著楚千山和金域城眾修士的麵百口莫辯。
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信雲煙想清楚後一雙黑眸沉靜下來,看著嚴無雙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你所說之事我皆沒有做過,不知你有何證據。
若沒有證據含血噴人存心策反,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嚴無雙被他眸中的冷靜和篤定刺的稍稍結巴了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
“我...我怎麼沒有,明明是你,是你心機深沉一直以來欺騙了大家,又在這裏裝什麼好人。”
眾修士見嚴無雙明顯有些心虛的模樣,不由再次騷動起來。
隻不過這次當他們再看向信雲煙時,討論的氣氛中多了些疑惑和動搖。
可就在人群即將動搖的當口,一人劇烈的咳嗽聲便突兀自眾人後方響起。
渾身血氣狼狽不堪之人被人攙扶著從人群之後走出,再次打斷了眾修士的討論。
客容一瘸一拐的站至楚千山身旁,嚴肅的麵龐在對上信雲煙的瞬間寫滿了失望和痛心。
他抬臂擦拭掉唇角溢出的鮮血,仿佛當真悲痛失望至極。
聲音出口都帶著些隱隱的顫抖。
“尊者,看在你多年對金域城和修界做出的奉獻,我客容還願最後以敬語相稱。
就在不久前,你與你的徒弟在和魔將暗中交談時。
被無雙和被俘的眾位修士撞破了身患碎魂凝練惡咒的秘密。
而後想要將他們全都殺人滅口,我見勢不對上前救人。
卻不料你當真要下殺手,還將我傷成這副模樣,事到如今尊者當真不願承認這一切嗎?”
信雲煙抿唇,搖頭道。
“我不曾做過之事,自然不會承認。”
有客容助陣,原本心虛站在一旁的嚴無雙立馬挺直了胸膛。
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並飛快從袖中掏出了一瓶事先準備好的丹液玉瓶。
抬起手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圈,又得意的對準信雲煙的方向。
一雙銳利的眸中閃著得逞的光。
“若是不承認,敢問尊者是否敢當著這裏所有人的麵。
喝下催咒丹液以證清白,讓大家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在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