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尚看他們之間氛圍大抵也猜得出他們究竟要談些什麼。
無非便是師尊先前在進入秘境之前包庇他的那件事情。
師尊也一定會以對他傷害最小的方式和浮雲解釋。
再者,行雲尚想。
就算是師尊真的和其他人道出了他的身份也沒有關係。
隻要師尊想,自己不會阻攔他的任何決定。
少年就這般站在原地眼神晦暗而又癡迷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隻要活著他的心他的一切就都是屬於師尊的,若師尊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其他一切行雲尚都可以不去在乎。
若是不能,那他便親手毀掉所有阻礙。
信雲煙和浮雲走得離眾人稍遠了些,浮雲沉默在二人周圍抬手布下一圈隔絕法陣。
而後雙手環胸淡笑著看他。
“好了,雲煙想和師姐說什麼?”
信雲煙一聽浮雲語氣變化便知道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氣了,而且還氣的不輕。
師姐向來對自己人心腸很軟,恐怕他對此事不做解釋師姐最後也會選擇原諒。
但信雲煙並不想就這樣讓她繼續誤會下去。
這麼多年他和師姐師兄之間的信任早已浸透在了骨子裏,他們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可他也會遵守與少年的承諾不對任何人主動透露有關於他身份的半點信息。
在一番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信雲煙抬眸認真看向浮雲。
“師姐,之前是雲煙有錯在先,原本就是決定在進入秘境後第一時間同你解釋的。”
“嗯,我聽著。”
浮雲點點頭,麵色又稍微好看了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師姐你應該知道,我在魔族那邊有個提供消息的線人,他名鱗次是畢殤身邊的左護魔蛇。”
浮雲眼底驚訝之色一閃,在腦中思考片刻便大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近幾日你的徒弟與你那個魔族線人有過接觸?”
信雲煙麵不改色回答道。
“正是,我怕師姐進入秘境後會對他有所誤會,情急下便攪了師姐的探查之術。”
浮雲輕歎一聲,將環胸的雙臂放下後朝他露出了個寬慰的笑容。
“雲煙,我相信你。”
“先前生氣也並不是因為你有什麼事情要瞞著師姐,而是師姐怕你徒弟若是當真與魔族有染而你仍然包庇,他便有可能在未來某天害了你。”
信雲煙心中一暖,知道浮雲原來是在擔心自己後唇角也掛上了些許釋然的笑意。
但緊接著浮雲卻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凝眉思索著像是有些困惑。
“說到這裏,那日我探查到那個嚴家的凝氣城修士身上有魔氣殘留也就罷了,為何就連鶴江那臭小子身上也有。”
信雲煙聽她這麼一說倏然便想起了不久前剛發生過的一件事。
於是便將自己覺得奇怪的鱗次營救鶴江的異常舉動與她大致講了一遍。
浮雲聽完他的講述若有所思的摸索了下下巴。
“看來這事的確還有待考察,等晚些時候我去試探下那臭小子,但嚴家那位我們還不知底細,再遇見時就得防著些了。”
兩人交談過後達成一致,信雲煙與她對視一眼後抬手將隔絕法陣撤走。
重新回到了等待著的幾人麵前。
蝶花看著像是有些沒精力的站在一旁獨自沉默思考著什麼,這會兒倒是也安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