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大茂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門。
今晚他睡的並不好,一方麵是酒樓的工作確實太累,他的崗位又是最繁瑣的那一個。
另一方麵,昨晚秦淮如的失蹤確實也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了他的心中。
在楚軒的房門口微微站定,許大茂的眼底悄然多了一抹驚訝。
楚軒正在桌邊坐著,身子有些放鬆,雙目微閉,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您是一晚沒有睡嗎?”
許大茂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這是一個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
楚軒額頭輕點,並沒有大驚小怪。
稍微猶豫了一下,許大茂還是開口問道。
“秦淮如還是沒有回來嗎?她會不會是回老家了?”
楚軒沒有接話,隻是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桌子。
許大茂這才看到,楚軒麵前的桌子上有一封信。
沒有猶豫,許大茂邁步上前,將信拿在了手裏。
信上隻有簡單的一行字。
:晚上七點,遠郊樹林見
許大茂的心一點點的下沉。
這封信幾乎就坐實了楚軒之前的猜測,也是兩人都很不願意看到的猜測。
再次抬頭,楚軒對著許大茂擺了擺手。
”你先去酒樓吧,別耽誤了生意,這邊我能搞得定。
楚軒的思路很明確,對方越想幹什麼,自己就越發不能讓他如意。
對方想借著秦淮如來擾亂楚軒的思路,他就越要打理好酒樓的生意,堅決不給對麵留下一絲一毫的空子。
許大茂緩緩點頭,他看到楚軒的眼神極其的堅決,想必是心裏已經有了對策。
他將信封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出了房門。
許大茂走出去之後,楚軒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信紙,放在手裏緩緩摩挲著。
這件事除了昨晚來過的許大茂和傻柱二人,楚軒誰也沒有告訴。
因為他隱約感覺到對麵似乎也不想把事情給搞大。
所以沒有敢對沈流蘇身邊的人下手,反而選擇了自己身邊的秦淮如。
他們應該是覺得自己比較年輕,遇到事情就會慌了手腳。
這次自己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時間緩緩流逝,太陽漸漸落山,僅存的黃昏還殘留在天上,沒有消失。
楚軒慢步走在樹林裏,神色冷峻,兩個眼睛如雷達一般不斷的掃射著周圍的環境。
沒走幾步,楚軒就看到一片樹木有些稀疏的地方,並且隱隱約約傳來人的說話聲音。
看來對麵壓根沒有帶著秦淮如過來,不然的話楚軒要是帶著警察來,就來個人贓並獲。
楚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緩步摸了過去。
那片空地上,三個男人席地而坐。
最前麵的正是沈流雲!
楚軒感到一陣怒火抑製不住的衝上了腦海。
果然是沈流雲這一群人幹的,虧自己之前還覺得這沈流雲做事還算光明利落,對於他的下場還有一些憐憫的話。
現在他的心底隻剩下無邊的憤怒。
許是過於憤怒的楚軒壞了心境,又許是有風吹動了樹梢。
沈流雲的神色忽然一凝,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表情。
“出來吧,早辦事早結束。”
眼見沈流雲已經發覺了自己的存在,楚軒索性也不再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