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音心輾轉騰挪,終於來到了城中街那所假的糧倉,見到身後的黑衣人沒跟上,她貼壁而上來到院牆的頂端,隻腳立在一根倒刺的刺尖上麵,看著院子裏安靜的猶如深潭,又沒有任何戰鬥跡象,他自言自語道“難道申屠沒等到我的信號就沒出來嗎?”
忽感身後有一股勁風靠近,黑衣人五指為爪,一招擒龍手向著她的後頸抓來。任音心一個迎風招展,以腳為引力,整個人側斜轉了一圈躲過,同時等黑衣人的身體從她身上過的時候,他一掌擊向對方胸口。但黑衣人明顯預判了她的招式,在臨近她的時候,一個龍騰翻滾讓任音心的雙掌落空,黑衣借著翻滾向下的瞬間,以劍指點向任音心的胸肋。任音心看一掌落空,對方又變招,她手掌下拍,同時飛身向後落入院中。
落地後,任音心從腰間一扯,從她的腰帶中拿出一把柳劍,一個金蛇纏粘,劍直指下落的黑衣人,柳劍的劍身是軟的,她這一招自然不是刺黑衣人,而是麻痹對手,以做下一招的打算。
見到劍尖近在咫尺,黑衣人急忙在牆壁上借力,彈射到糧倉一邊,但任音心哪會給他機會。劍隨身走,猶如毒蛇一般跟著淩空的黑衣人。黑衣人無奈隻好從袖子中劃出一把短劍,“當”當軟劍碰到硬劍,劍尖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掉頭。
作為自己的武器,任音心自然不會讓它傷到自己,不然她也不可能成為吸星穀的十旗之一了,任音心右手一抽,劍尖再次向著黑衣人,黑衣人一個提索橫江擋下,但是他忘記了對方是軟的,柳劍身借黑衣人的短劍為支點,劍彎向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急忙撤招,雖然沒傷到,但臉上的黑巾被柳劍尖反勾帶走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兩人四目相對,任音心“原來是少帥!”
彭齊雲“我該叫你任意任旗主呢?還是叫你任音心呢?”
“少帥喜歡怎麼叫都行,現在看來少帥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說任旗主,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龍息營了,如果連城裏多出幾個人我都沒查出來的話,那還怎麼和鷹戎對抗?”
“城裏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你怎麼就確定我的身份?”
“城中確實進出不少人,但城門沒記錄的恐怕就你和你的五十個手下!”
任意聽到這就慌了,知道自己沒什麼,自己的武功想脫身,以現在的彭齊雲根本沒辦法攔得住。但是知道了另外五十人的身份,那說明城中的整個局麵都在彭齊雲的掌控之內,或者說那五十人已經被解決,怎麼能讓她不慌。
任意左右看了一遍這個假的糧倉“這是你下的套?沒想到你任看著一本正經,原來也是個雞鳴狗盜之輩。”
“兵不厭詐,不錯,是我挖的坑,沒想到你們還是跳了。”
“我本來隻想對付秦剝的,但你非要送死,那別怪本座無情了。”
任意周身的氣息突然改變,她手中的軟劍在手沒動的情況下自動扭曲,這次是真的像是一條活著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