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宗存在了有幾萬年了,它亦是。
本就熱鬧的大城這一個月來愈加熱鬧,從各處來了許多陌生人。
他們有些是東部的本土人,還有不少另外三個區域想要練劍的人。
四大超然勢力地位都差不離,但所用武器側重點不盡相同,萬劍宗便是主修劍道,對劍技、劍招的研究可謂登峰造極,是無數劍修可望而不可及的聖地。
世上本就是劍修數量為最,現下又是萬劍宗三年一次的收徒大會,自然滿懷希望而來的人極多。哪怕知道自己成功加入的人可能少之又少,他們還是來了,萬一自己僥幸占了一席之地呢?或者被哪位性格古怪的前輩看上也是莫大的幸事。
又來到了一家客棧,四人依舊被告知房間已滿。
無奈之下,四人再次走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漫無目的繼續向前走。
這便是剛進連峰城的顧雲四人。
為何還是是四人?
因為方曆井隻與他們待了那一個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與四人告別,雙方分道揚鑣。
經過幾日的奔波,四人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隻是他們似乎來得有些晚了,各個客棧皆是人滿為患,他們已經問了好幾家了,皆是如此。
但距離收徒大會開始也還有大概十日,也不知那些人為什麼這樣積極。
顧雲那完美的外表與無與倫比的氣質無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欣賞的、贊歎的、好奇的、覬覦的、驚疑不定的……複雜極了。
隻是這裏是連峰城,萬劍宗唯一管轄的區域,他們什麼也不敢做,至少在大街上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些什麼。
那些目光雖然不是看他的,蕭平安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在感受到不好的目光落在顧雲身上後,他心中更是不快,握緊拳頭又鬆開,他什麼也不能做。
先不論他那點兒微末修為能不能打過任何人,就算能打過他也沒有任何動手的理由,那些人也隻是看著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事。
他終於理解為什麼他在花錦城找到公子的時候公子要遮住麵貌了,天天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誰心裏會好受?
一路過來的時候他們遇到的人很少,他這才真切感受到公子從小到大究竟有多麼不容易。
沒辦法,擁有令人羨慕的東西如果沒有令人敬畏的實力也就隻能順應自然了。
岑逸鳴和許思謙雖然在村子裏也是受人矚目的,但哪裏經曆過這麼大的場麵,也都有些不知所措和尷尬,雖然那些目光不是看他們的。
反倒是目光中心的正主最為坦然。
這種場麵顧雲見得多了,那些人如果不做什麼他自然懶得管,想看就看。一旦有人做出什麼事想對他怎麼樣,他絕對讓那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最後連城主府的護衛都出來維持秩序,那些人才三步一回頭各自離開了。
他們畏懼的不是這些實力與他們相差無幾的護衛,而是城主。
或者說,城主背後的勢力。
這個城的城主可是背靠萬劍宗的,沒人想給自己找麻煩。
三人這才深深吸氣,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四人邊走邊尋找落腳之地,然後……他們走到了這條街巷的盡頭。
蕭平安:“……”
他累了,不想走了。
他直接蹲在了地上,沒個正形。
顧雲隻略略掃了一眼,沒發表什麼看法。
岑逸鳴伸手去扶蕭平安,“再堅持一下,你看顧酒一個沒修為的人都還能堅持,你也可以的。”
蕭平安看了看顧雲,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借著岑逸鳴的力勉強起了身,問:“所以我們現在去哪兒?”
岑逸鳴看向許思謙,“我們去哪兒啊?也不知道村長說的地方這座城有沒有。”
在他們兩個離開前老村長就跟他們說,如果有些小事是可以去一個地方尋求幫助的。
許思謙知道岑逸鳴說的是哪裏,他的眼尖,在剛剛穿行的街巷角落看到過,隻是他還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