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叨擾多久,顧雲二人第二日就與老人告別離開了,在小鎮外彙合了等在那裏的二人。
這是在分開之前就說好的,他們的目的地相同,正好結伴。
蕭平安一看見他們就興奮揮手,“岑兄,許兄!你們也太早了。”
“沒有,也是剛到。”
岑逸鳴笑得很陽光,也揮手作為回應。
抱臂倚著樹的許思謙直起身來,“既然都來了,我們該出發了。”
“許兄,你好像城裏那些讀書人。”
許思謙好奇:“哪裏像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溫柔醉人,讓人聞聽便能產生好感。
蕭平安按照腦中的印象誠實道:“隻有城裏的那些讀書人才會這樣聞聲說話。”
“許兄才不是讀書人。”
岑逸鳴撇了撇嘴,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他當然知道。
“是的,我確實不是讀書人,隻是小時候念過幾本,認識些字而已。相信你也一樣。”
許思謙的態度溫和,如春風化雨般讓人倍感舒適。
蕭平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哈哈哈,我可能與書本天生犯衝,一看書就犯困,估計認的字也比你少。”
淡淡瞥了三個目略識丁的人一眼,顧雲接過了蕭平安的話,道:“你還挺驕傲。”
蕭平安:“……”
不是,他們三個都差不多,為什麼隻說他一人?雖然他們兩個可能比他強一點點,但也不能這麼偏心呀。
雖然心中這般想,蕭平安麵上可半點沒表露出來,他又不是有什麼毛病,非跟公子過不去。
……
木枝燃燒的火堆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散發出讓人舒適的融融暖意。
火堆旁坐了三個人,手中都拿著串著散發香味的烤兔肉。
“你真的不嚐嚐?這是最後一個了。”
岑逸鳴取下剛烤好的一串,看向不遠處大石頭上的顧雲。
大石頭上的人斜坐著,火光跳動映著他的側臉,忽明忽暗,更顯幾分異樣的美感。
他仰頭灌了口酒,衝岑逸鳴擺了擺手。
蕭平安咬下最後一塊兔肉,含糊道:“公子,這個真的好吃,而且我們趕了一天路了,還都沒好好吃什麼,你也不能光喝酒啊。我記得我爹也老愛喝酒,但每回喝完都會被我娘臭罵一頓,說他成天光顧著喝酒了,什麼事不幹就算了,連飯也不怎麼吃,早晚給自己喝出毛病來。”
許思謙輕笑一聲,調侃道:“你這是拐著彎子想認爹嗎?”
蕭平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忙否認:“怎麼可能?我隻是想表達一下喝酒不好的意思,怎麼能這樣想!”
“這樣子啊,話說你天天叫他公子,你知道你家公子的名字嗎?”
許思謙狀似無意問道。
他還故意將聲音說的有些大,讓大石頭上的顧雲也能聽見。
與其說他是問蕭平安的,倒不如說是想聽正主的回答。
手中拿著最後一支串的岑逸鳴悄悄豎起來耳朵,他想知道他對他那種特別的感覺是什麼,知道對方名字應該有些幫助。
“這我怎麼知道?公子又沒跟我說過。”
這樣的回答並未超出許思謙的預料,這是他這幾天觀察分析出來的。
他順勢與二人一起看向了那塊大石頭,準確來說是大石頭上的人。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顧雲搖了搖手中的小葫蘆,在三人的注視下又不緊不慢喝了口,迎上三人的目光。
“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