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油油的大槐樹下,一座不起眼的小樓顫巍巍的樹立在那裏,透過二樓的窗戶看到一個身穿黃色褲衩的男孩在呼呼大睡,還時不時的喊上兩句。
不,不要殺我。
“哈哈哈,小家夥,我殺你做什麼,我隻是看你膽小懦弱,我在幫你磨練磨練心性。”在白炎的耳邊傳來一陣磅礴的聲音,四處遊蕩著回響。
“小炎,起床吃飯啦,這都幾點了。”
“啊。”這時,白炎突然被媽媽叫醒,剛才那個夢似實非實,一位老者一直在白炎的腦海裏若隱若現,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褲衩和上睡衣都濕透了。
在吃早飯的時候,白炎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幾天腦海裏這個老大爺一直出現,而且不像是他印象中的某位熟人,但卻非常的親切,似曾相識。
“媽,我去上學了,要遲到了。”說這話的功夫,白炎已經拎著包跑出了門外。
……
北海高中的門口站著幾個男生,小黃毛,嘴裏叼著煙,馬上進入冬天的季節,褲子還是九分的,誰來了都要多瞅上兩眼。自以為很帥的他們,更是囂張了起來,女同學來了就吹兩句流氓哨,男生來了就動手動腳,要錢要煙要零食。
這時,白炎到了校門口,剛想從他們身邊路過。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豪哥,超哥,我真的沒錢了,我要有錢我要拿出來孝敬你們了”白炎表情略顯緊張,嘴裏哆哆嗦嗦的說。
“沒有?沒有你上什麼學?”
“哥,做人要留一線呀,我這一周五天課,你們這逮我四次了,狗急還跳牆呢”白炎略帶惱怒,但聲音依舊顫抖。
“吆?你意思是不太服氣,想和我們練練嘍?”說著,三四個人便把白炎圍了起來。
“大哥們,不要,我下周一絕對給你們帶好不好”這時,白炎的眼裏已經看到了淚花,明顯白炎又一次慫了下來,腿也在不停的發顫。
學校門口慢慢的圍了很多人,好似即將有一場大戰要爆發。
而就在這時,白炎腦海裏那位老者突然開口說道“小子,就你這樣膽小懦弱,怎麼可能掌管天下蒼生,駐足九天之外。”
白炎也被嚇了一跳,腦海裏這位老人這是第一次在白天裏說話,剛好也給白炎證實了,以前那些也不是一場夢,都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那個,我說大爺,你別老是一驚一乍的好不好,你這都折磨我很久了,你到底是人是鬼。我這被人打一頓都是小事,可我這小身子骨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白炎顫顫巍巍的在腦海裏回應老者道,說著眼睛還不忘四處轉兩圈。
而就在這時,那一群小流氓也圍了上來。
“小子,說什麼都晚了。”說著,其中一個小黃毛一腳踹了上來。
而這時的白炎注意力隻會在腦海裏那位老者身上,壓根就沒注意這飛來的一腳,不偏不倚踹到了小腹上,頓時小腹上的撕裂感傳來,加上慣性的原因,白炎的腦袋直接撞到了路邊花壇,鮮血染滿了地麵,而一個個冷漠的麵孔,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或者掏出手機打120急救。
而就在這時,白炎的靈魂卻仿佛得到了升華,慢慢的脫離了肉體,向著西方飄去…
“這…這…這是哪?”
“地府。”一個牛頭模樣的人形怪物惡狠狠的說道。
這聲音,這長相,這模樣,也頓時把白炎嚇了一跳,隨即緩過神來,大驚一聲“什麼?地府?”
“你陽壽已盡,跟我去那邊排隊,準備修煉千年魂魄,再去投胎下一世吧”
“什麼?千年?做夢呢哥們,你是真虎啊,我就小小的被人踹了一腳,頂多也就去個醫院,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呢。你們現在演戲都這麼逼真了嗎?”白炎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呆呆的盯著身邊的這個似人非人的家夥,狐疑的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