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衡府內……
“老友啊,我們之間的情誼可謂深厚。”他擁抱著柳江山,情感溢於言表。
在府邸裏,吵鬧聲滿了整個房間,到處都是人們喝彩和祝福,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
“對啊,您剛剛霸占了我的位置,現在又來與我緬懷昔日,實在是毫無必要。”柳江山笑得不寒而栗,他從手中取出一瓶藥,江楠望著眼前的藥物,恐懼之情溢於言表,他不禁顫抖的手指向它:“鶴……鶴頂紅?”
他急忙擠出一絲笑容:“你……你拿這東西幹什麼啊……”
柳江山直直地注視著江楠,他的眼神仿佛冰一般,直指江楠的雙眼,使得江楠眼睛生出一陣疼痛之感。
“放心,棺材我選了你最喜歡的紅木………”
說罷,他果斷將鶴頂紅傾注入江楠的口腔中,不一會兒,江楠就死在了他的懷裏,他冷笑一聲,然後又轉變為悲傷的情緒。
“來人啊!快來人啊!”柳江山幾乎要喊破喉嚨,附近的人聽到了紛紛趕來,他們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
年幼時的江翡袊聞聲趕來看到了這一切,他身體無力,跪倒在地,眼角不斷湧現淚水,麵頰泛起緋紅。
他拚了全力的叫醒父親,終於有了一線生機,看父親著急著想說些什麼,聽話的將自己的耳朵放在旁邊。
江楠無力的喃喃了一聲:“是……柳江山……”然後就無了生機,安詳的閉了眼睛。
他驚愕地將視線轉向柳江山,而柳江山卻帶著一張毫無表情的麵孔說道:“請跟我來一下。”
在他追隨他至一處偏僻之地。柳江山遽然攫住他的喉嚨,其手如一對寒光閃爍的鉗爪,緊緊抓牢,不容鬆懈,他拚盡了全力力氣才勉強鬆懈掉。
江翡袊的眼中充溢著不甘和悲苦之情,然而他的武藝卻薄弱無力,根本無法與柳江山相抗衡。
“是你殺了我的父親……”
“你要是敢暴露半點,對我的名聲造成損壞,我毫不留情斬殺江門,再無後代。”
他的眼睛充斥著紅色血絲,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的情緒,他怒吼著說:我要殺了你!”
他以迅猛之姿衝向前方,柳江山展現出矯健的身手,僅用區區三兩招便將其擊倒在地。他顫抖著身軀站立起來並再度迎擊,然而這一循環一直持續下去,直至身體再也堅持不下去。
“你究竟同不同意!”
“不……”
“不是……”他眼中飽含淚水,流出血淚,他為了江門的未來,隻能無奈同意。
“我…不說……”
柳江山聽到了之後,安心離去。
江翡衿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又向上看了看眼前的建築物,這是他兒時父親和柳江山最愛帶他去的地方,府內心機不斷,危險重重,唯有這裏是最純淨的地方,沒有心機,沒有危險,隻有孩童無知的笑容。
他無力的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哭他的脆弱,哭他的無能,哭長大後便失去的東西……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丫鬟見著他傷的這麼重,急忙心疼的問怎麼了。
他沒有回應,隻是在不停的哭著說對不起。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室外急劇傾瀉的滂沱雨水在黯淡的光線中隱約可見。
少年緩緩走向屋外,隨意由大雨“侵蝕”著他的身體,傷口被雨水打濕,但他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我向天發誓,向江門發誓,十年之後,我一定帶著柳江山的狗頭來看望您……”
說完之後,他發現了一名侍衛站在旁邊,他麵無表情的看著侍衛,說出的話卻極其可怕。
“滅口……”
侍衛聽著這,連連嚇著後退又找別人,少年飛速跑過抓住他的脖子,拿了一把蝴蝶刀,隻見哢嚓一聲,血液與水融為一體,使得倒映在水中的明月被染上了鮮紅色。
隨後少年冷靜的給待衛換上了他的衣服,錘爛了他的臉,扔下一把刀,自己寫了一份遺書,便離開了江門。
第二日。
天候宜人,歲月靜好,當下天氣可謂是一派宜人之象。
丫鬟小月本想叫少年起床,卻發現府內有強烈的血腥味。
她不安的小心走向血腥味濃烈的地方,突然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與少年穿著一樣的的人,他的臉血肉模糊,臉上隻有一塊一塊血肉塊,五官都偏移了原來的位置,脖子上的劃痕若隱若現的露出骨頭,十分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