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兮的身世還有疑點,現在能肯定的也隻有兩點猜測。一:有人要害沐兮,而且真的下手了;二:皇上要留下沐兮,沐兮暫時沒事。”沐擇衍直接開口,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沐溱看著麵前的白紙,額頭上皺著的紋路能夾死蒼蠅:“會不會是皇上下的手,然後把兮兮留在宮裏的?”
“皇上沒有理由。”沐擇衍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他現在正忙著找個理由把宋林逸送到邊關給他賣命,況且最近我才得知消息,莽江一帶鬧了大災,偏逢大旱,莊稼足足比去年少了六成,裏外都是事,他還管不到我們。”
“那要是皇上知道了咱們的計劃呢!先殺了咱們給其他各位做個榜樣?你回來後也去見了皇上,沒發現他和之前不一樣了嗎?”沐溱壓低了聲音。
沐擇衍:“這事都開始了,肯定是不能停的,我讓下邊的人動作再小點。”
沐溱心下還是一團亂,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問沐擇衍:“我還是不懂你帶兮兮回來是做什麼,我們走時再帶個拖油瓶?”
沐澤衍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到時候她可以幫忙拖延我們走的時間,算是和我們一條船上的人,現在還是先想法子把她從皇宮撈出來。”
“要不,找宰相?”
“不,沒必要,我來。“
汴京今夜風尤其的大,擾亂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思緒。
其實:
沐兮兮暈倒是沒太大事的;
沐兮兮在皇宮暈倒也還是勉強說的過去的;
沐兮兮單獨麵見皇上後被留在宮裏,還打著養病的旗號,這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
宮裏的消息就算是支花謝了立馬也會傳到外麵掀起波瀾,況且是留個人了。
隻不過眼下還不清楚江殊是什麼態度,一群人揣著自己的醃臢事不敢言語。
因此,第二日的朝堂上顯然比以前安靜的多,江殊一夜沒睡好,今天更是早早就換了朝服,看著下麵原本彼此針鋒相對的一眾人此刻都在眼觀鼻鼻觀心默默不語,心中也打起來響鼓,不會又有什麼妖蛾子了吧?
見眾人都不開口,江殊還是照常問道:“眾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終於,一列整齊中,丞相葉卿芝邁開步子走出,向著大殿上拱手:“啟稟殿下,臣有事要報。”
“丞相細說。”江殊笑容中帶著鼓勵,即使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但能做到丞相的可是堪比千年的老狐狸了。
葉卿芝上前一步俯首做拱手禮:“莽江一帶連年大旱,幾年都是靠朝廷撥款才足以支撐當地財政,依臣之見,今年陛下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妙。”
“丞相說的是,戶部的折子可是不要忘了早做準備。”江殊承了一句。
聽見這話,戶部尚書連忙出列躬身回答:“老臣一定早日將今年的撥款記錄整理在冊,不日一定呈交陛下過目。”
葉卿芝立原地提醒:“陛下,總撥款尚不是良策。”
江殊看了看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身邊的王德法,對方始終低頭;又看了看下麵的葉卿芝以及一眾官員。
“丞相說的是,莽江總督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