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憑什麼那廝會被中州的登仙宗看上,明明之前就是廢物的,她恨為什麼葉良辰會這麼無恥,收了她戚家賠禮,現如今卻依舊對她不依不饒,她更恨自己為這麼弱小,沒有打敗葉良辰那家夥,或許就不會落到現如今的地步。

她奔跑著,汗水自她腦門上落到腳下的泥土當中,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渾身的痛感縈繞在她周身,但她卻無法也不能停下,要盡可能逃離這裏,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無法呼喚係統,此時就無法得知身後那兩個女修的位置,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昏迷,她隻能感覺的手臂和胸口隱隱作痛,但看去也沒有傷痕,她隻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地下蘇醒的,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明知道她還活著把她埋地裏,不過這人也是“貼心”讓自己很輕鬆就能從地裏逃出來。

她緊緊咬著牙關,或許在當初那時候躲在地裏才是最好的選擇,可誰怨她醒得早,還沒搞清楚情況就把那麼一個隱秘的地方浪費掉了。尤其是她還看見自己周圍的那個斂息符,反應過來後那種心情,尤其知道自己才可能昏迷了一兩刻鍾時候那種心情。

就好像你沒寫作業,不想去學校就有意睡著醒來一看,僅僅才超出最晚去學校時間幾分鍾而已的焦慮與恐懼,當然這種在她身上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隻能盡可能遠離這裏,還必須留意周圍的動靜。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她眼前有些模糊了,渾身力氣似乎被抽幹,四肢麻木似乎不受自己意識支配,隻是憑著本能機械的奔跑著,好累啊,她這麼想著,她漸漸覺得眼前整個世界都暗了下去,她就知道自己必須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躲避。

就在這時,她看到不遠處樹叢的一片空地上,有一株枯木 ,那枯木被閃電劈過,整棵樹被雷電劈成兩截,正好應該可以容哪她,她心底泛起一絲喜悅,毫不猶豫奔向枯木,盡量控製著四肢,動作遲鈍著躲了進去,她大口喘著氣,現在自己僅僅是一介凡人,跑動這麼久了也該休息下了,可她一休息不要緊,渾身的骨頭就跟被剝離了似的,肌肉酸痛,她哪怕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這種感覺比當初被人拔掉靈根還痛苦!

而且現在自己的狀態,被找到也沒法跑了吧。搞笑,就算能動也跑不過修士,自己哪來這麼可笑的念頭。被拔靈根的時候自己也差不多這樣,可那時候幸虧有係統,她不清楚係統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向係統問過什麼時候在她身體裏時,係統說她出生就自帶係統,隻不過最近剛剛激活而已,她當然不信這鬼話,可係統確實能讓她逃出升天,自己能逃出凝雲宗,來到東夷,全靠係統的積分點,她不會蠢到這不會付出什麼代價,可什麼代價比她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呢?最起碼,係統現在並不要任何的酬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