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寧子凡背著丹藥來到雜貨鋪。
祝三收下了三百枚的死靈丹之後，一臉為難地說道：“最近你這丹藥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
寧子凡頓時心裏一驚。
這丹藥是給宗門用的，要是出了事情可不好辦。
祝三也在這時又說道：“蕭仙尊說，宗門入庫的丹藥須有煉丹師的簽章。”
寧子凡一聽鬆了一口氣，這隻是手續問題，並不是丹藥質量的問題。
可他轉念一想，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沒法把這丹藥賣給宗門了。
因為作為一名下品煉丹師，是沒有印章的。
祝三也在這時說了一個解決的方案。
“我找了位一階中品的煉丹師，替你簽章蓋印，隻是這費用一枚要花去400文的費用。”
“這一次，就算我頭上，不過下一次隻能按著100銅錢算了。”
“宗門說下一次，還要1000枚！”
祝三說完又拿出了十萬的錢票交給寧子凡。
一文錢都沒扣。
寧子凡覺得祝三還是有幾分誠信的。
他收下錢票，又對祝三說道：“這幾天我會去考中品煉丹師，這一千枚，要晚一些才能交付丹藥。”
祝三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詫異地看著寧子凡這個下品丹師要去考中品煉丹師的頭銜。
因為這個考試極難。
全城每年隻會取兩名。
這是一場鯉魚跳龍門的考試，也是煉丹師們背後財力和人脈的比拚。
光考試的費用就要五十兩銀子，這也是許多煉丹師窮困潦倒的源頭之一。
這某種程度上就是個大坑。
可最後祝三還是笑了笑，說道：“宗門要的藥可不能等，你自己看著辦。”
寧子凡一聽這話，最後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這筆單子，可是這樣一來考試複習的時間就少了。
……
靈藥巷小屋。
寧子凡一回到家，便升起丹爐開始煉丹。
之前丹爐被人打碎成了兩半。
寧子凡找了個煉器師，拿出了賺來的十兩銀子修補了一番。
可是破損之後的丹爐，火候變得難以掌控，煉製了幾枚補氣丹之後，發現自己最多隻能煉出中品的補氣丹。
雖然這種程度的丹藥已經能售賣。
可是一定通不過聚靈城的煉丹師中品考試，因為那是一場競賽，而不是能力測驗。
隻有最優的兩人才能獲得一階中品煉丹師的資格。
“看樣子得開掛。”
“否則，考不過不說，還會耽誤後麵煉製死靈丹的單子。”
在被爐火照耀得昏黃的煉丹房內。
寧子凡皺了皺眉，隨即目光落向了床腳下的一塊地磚，那下麵藏著那一本張生的筆記。
他覺得自己也必須用這個筆記，否則很難過這一關。
蹲下身子，從床下濕冷的地麵挖出了用一塊黑布裹著的筆記。
接著將補氣丹方抄寫在了筆記上，然後咬破手指頭。
手指微微一痛。
血落下。
筆記吞噬著血紅的汁液，像是一頭妖獸在吸吮。
寧子凡賭這一本筆記，能優化這個補氣丹的配方，然後可以通過這一場考試。
可是血滴了一滴之後。
等了許久。
筆記丹方上麵的內容不變。
會不會血液不夠？
寧子凡便忍著十指連心的劇痛，繼續擠壓手指，滴下更多的血。
一滴！
二滴！
直到滴了第十滴血。
筆記上那一篇補氣丹的內容才開始慢慢改變。
神魔之祭當以血肉。
寧子凡一邊繼續忍著痛滴著血液，心裏不由暗暗地想，這東西是不是要長期供奉鮮血。
他聽人說過，這個世界遠古時代有一些強大的神器，就是需要長期用血肉祭祀。
它們才會保持強大的神力。
筆記吸收了足夠血液之後，出現了一個新的補氣丹的丹方。
上麵比玉簡上的配方多了一種三葉草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