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意也不是良善之輩,王室的陰謀詭計他門清兒,隻是他願不願意插手。
如果說玉嶼是扮豬吃虎,善於偽裝。那麼玉意更像是什麼都表現出來,當你以為他的底牌就那麼一點的時候,他又出其不意的狠狠對你咬上一口,像是毒蛇。
兄弟四人這麼些年明裏暗裏鬥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隻要明處一見麵就是一副兄友弟恭。
不知道其餘三位王子反不反胃,反正玉意自己裝無辜王子裝的挺開心的。
所以拂雲被送來的目的兩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該敲打的也不能少。
珠簾被黑色人影碰撞,丁零當啷響個不停,玉意斜靠在榻上把玩著手上的木短刀。好看的眉蹙得緊緊的,擰成了疙瘩。
“藍熵,去敲打一番,我倒要看看我的好王兄如今用的是哪一招。”
“是,殿下。”
拂雲雖然到了廂房定居,但是沒人給他安排職位,所以藍熵來的時候拂雲就坐在木榻上,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拂雲見到藍熵立馬躬身喚了句總管,脖子上紅繩墜的顆銀色小鈴鐺跟著動作晃晃,格外顯眼。
藍熵分神朝他頸間看過去,隻覺得鈴鐺眼熟,好像見過很多次,但也沒多留意,畢竟世上鈴鐺多了去了。
隨即揮揮手示意拂雲坐下,本就不大的廂房一時間擠了兩個大男人顯得有些擁擠,藍熵和善開口。
“既然到了殿下府邸上,那咱們就是一家人,無論過去效忠於誰,但是現在,你該效忠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殿下,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拂雲明白”
和聰明人說話不用太麻煩,藍熵相信拂是那個聰明人,所以言盡於此。
“你明白就再好不過,聽大殿下說你武功不錯,從今以後你負責保衛殿下的安全,算個一等侍衛,一切待遇和我持平。”
“這.......不合適”
“殿下的安排你隻管照做”
一句話講拂雲未盡之言堵了個幹淨,隻得悶聲應是,藍熵輕嗯了聲,臨近離開又悠悠補了句明天上任,拂雲點頭表示知道,藍熵這才放心離去。
看見灰色暗紋衣擺消失在院中拂雲才收回目光,攤掌將脖子上那顆鈴鐺小心攏在手裏,好似什麼珍寶,看向遠處的目光更加堅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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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啪嗒落在棋盤上,回響在空間中,玉意持棋的手一頓,忽的詢問。
“藍熵,那小子你怎麼看”
“屬下覺得...不可全信,但也不是沒有價值”
一旁抱劍的勁裝男子不耐切了聲,急哄哄出聲。
“那小子左右在眼皮子底下,就算有異心也翻不了風浪,初出茅廬,我一根手指對付他就夠了”
玉意輕笑一聲,手指摩挲幾下黑棋才慢慢將棋子放下,順手取了旁邊的茶杯刮去茶沫抿了一口。
“不用緊張,我們兄弟幾個鬥了這麼些年,不過就是為了那個位置,但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幾位。始終秉承一個原則——技不如人主動認輸,從不危及性命,畢竟,始終是一家人,沒必要為了個位置鬧得自相殘殺,徒讓別人看了笑話。”
所以雖說哥幾個鬥,但實際玉驕(二王子)和玉欽(三王子)早就退出這場鬥爭了,畢竟一個腹黑鬼一個善用心計,兩位直呼鬥不過,所以一年前兩人就沒再參與明裏暗裏的爭鬥,反正最後無論是玉嶼上位還是玉意上位,他們倆的待遇都差不了。
至於為什麼玉嶼和玉意還在鬥,隻能說棋逢對手,畢竟那個位置誰都想爭,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兩位旗鼓相當,最後隻能看如今的那位更屬意誰。
本來他們四人和前幾代王室子嗣一般,都是奔著對方的命去的,最先遭殃的就是玉驕,算計玉意不成反被算計,險些搭了一隻眼睛進去,這件事發生後,洛陽王明確規定了一套爭奪規則,誰要是觸犯了,他就親自清理門戶。
可以說從那以後,他們幾位王子的勾心鬥角都在洛陽王的眼皮子底下,這就是為什麼洛陽比其他城都發展的快速,因為無論是君臣,父子,還是妃嬪之間,乃至王室與平民,大家都是上下一條心,導致洛陽固若金湯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