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徐州經過這些年與曹操的戰鬥,民生凋敝,很多地方都殘破不堪,荒涼的很
雖然呂布並不苛待百姓,但這個家夥在治理地方的才能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若不是他之前有劉備對徐州的修生養息,再加上身邊有個陳宮,他的軍隊想在徐州立足,真的很難,
站在城樓上,望著遠方的荒涼,陳宮總是忍不住的歎氣,雖然呂布占據了徐州,可是在他看來,這徐州既是各諸侯眼中的肥肉,但也是狗來了都會嫌棄的地方,
曾經在陶謙的治理下,富庶無比、人口興旺的徐州,現在唯一的價值,也隻有這一片片荒涼的土地,
想到北有袁紹,西有曹操,南有孫策,陳宮的腦袋就突突地疼
這幾人都不是善茬,也都不是他輔助的那個單純大男孩可以應付的敵人,
可是既然選擇了他,陳宮也隻好認命,雖然心裏還存著一些希望,但想到現在的呂布還在府裏,對自己手下的老婆行無禮之舉,陳宮就氣不打一出來
再看到城樓下好似無所謂的秦宜祿,陳宮就替他感到悲哀,
美人從來都不是平庸之人能夠守護的住的,更別說他還有別有用心
當一輛馬車進入陳宮的視野之中時,他知道這是陳登回來了,
隻是當他發現隨行的人,都完好無缺的跟他一起回來時,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因為從這一點來看,曹操肯定是沒有為難陳登,既然沒有為難,那隻能有兩種情況:
一則便是曹操轉了性,有意與呂布示好,
不過這一點陳宮是不相信的,他寧可相信這世界有鬼,也不會認為曹操不會再打徐州的主意
他更相信的是第二點,便是這陳登已經投效了曹操,
不然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陳登是如何跨過曹操的勢力範圍到達的洛陽,又平安無事的回來,
或者他壓根就沒去洛陽,而是留在了譙縣?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陳宮知道徐州沒救了,這大片的土地,怕是就要成為曹操的囊中之物
陳登在馬車裏早已望見了城樓上的陳宮,隻是他並沒有讓馬車停下來,而是直接進了城,回到了自己家,甚至連呂布那裏,他都沒有去打個照麵
當他進到堂裏,看到自己的父親時,便拜道:
“父親,孩兒回來了”
陳珪見到是陳登時,樂嗬道:
“此一行苦了你了”
“父親放心,孩兒這一路還算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陳珪聽他這麼說,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便又笑道:
“洛陽哪裏如何?”
“回父親,太尉不會插手徐州之事,不過他似乎很看重徐州的某個人,孩兒揣測應該是張遼或者高順”
陳珪聞言,捋了捋胡子,思索道:
“為父想來,這位太尉大人應該也不會來管徐州的事情,畢竟洛陽離這裏還是遠了些,他要出兵,勢必要穿過曹操的地盤,這是曹操不能答應的,
既然這裏有他看重的人,不管是誰,都說明,他與曹操一定有一場交易,否則,憑什麼讓曹操將進了嘴的肉再吐出來?
隻是不知他們會交易什麼,元龍可是打聽出來了?”
“回父親,孩兒雖不知他們有什麼交易,但太尉說了,若是到時候,他要的人得不到,
那時便會出兵,少一個人他就要占一個郡”
陳珪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申堵說話居然如此強硬,便問道:
“聽你這麼說,可不止是張遼與高順,人數應該還不少?
若真是如此,那曹操豈會任由他胡亂要價?”
“孩兒從譙縣回來,與曹公說了此事,雖然曹公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並沒有拒絕,
現在看來,他們的交易一定要比這些人還重要,否則曹公不會輕易吐口的”
陳珪的眼神飄向遠方,眼裏卻沒什麼焦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陳登聽他問道:
“你說他二人合兵的話,北方有勝算嗎?”
陳登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問什麼,於是回答道:
“一個太尉,北邊就很難取勝,若再加上曹公,任他名望再高,也是難以取勝”
“可是之後呢?誰入主北方呢?還是畫地而治?”
陳登聞言,沒有回答,他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無論申堵還是曹操,肯定都不希望對方獨吞北方
但要他們畫地而治,怕是這二人都心有不甘,
若是如此,怕那個時候,又是一場大戰,知道分出個勝負為止
但同樣的,他們二人若這麼做了,反而會給別的諸侯有可乘之機,
怕是到時候誰也沒有得著便宜,反而還會被拖累,最後讓其他人成為了黃雀
“雖說這些並不是咱們父子應該關心的,但若是曹操得到徐州,而他又沒有能力守得住,那個時候,徐州可是再經不起戰火的塗炭,